【第二章】距離裡的心跳

    *晨一点,整栋公寓安静得只剩冰箱运转的低鸣声。顾凉坐在床沿,手机屏幕将她的脸照得一片惨bai。她刚关掉最后一段剪辑,肩膀一片*胀,却完全没有睡意。

    她的*门没有锁,这是室友之间多年来的默契,但今晚,这个细节却变得异常明显。

    墙壁薄得连时鐘滴答声都听得见。顾凉望向左边的墙,那道墙之后,就是语晴的*间。也是——今晚,那两人gongchu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告诉自己,不要想。不要去听,不要去在意。可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,绷紧了每一根神经,努力从墙那*捕捉任何一点声响。

    *间灯关了,她裹着被子坐在黑暗中,只剩手机微光在*尖闪动。她打开语音笔记本,假装要记下剪辑细节,实则希望靠着这样的声音盖住那边的动静。

    但再怎么按也盖不住的,是心里那份*。

    墙那*传来一声轻笑,像是语晴的声音,软软的、黏黏的,尾音带点娇嗔。

    接着是低沉的一声嗓音,那太*悉了,是沉亦琛。

    那声音,像磁铁一样将她的思绪扯得七零八落。她**咬着*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

    床*柜上的蓝*云朵钥匙圈轻晃了一下,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。她伸手握住它,*尖冰冷。那是他送的。她知道他不是特别为她选的,可那一刻收到时,她还是忍不住心动。
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,只觉得自己蠢得可笑。

    墙那*忽然没了声音。她本能地屏住呼*,连心跳都像慢了一拍。

    然后是一阵极轻的碰撞声,像是床板被压出声音,断断续续地响着。

    她的脸瞬间红透。明明什么都没听见,但那些声音却在脑中自动补全,画面感强得令人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她躺回床上,捂住耳朵,却仍止不住地想——他会怎么摸她?语晴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喘息?还是……比她还满zu?

    顾凉想关掉这脑袋,却怎么也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她从wei这样嫉妒过语晴,哪怕对方成绩比她好、长得比她漂亮、身边总有追求者,她都能一笑置之。

    但这一次不一样。

    因为那是她一*就心动的男人。

    她上的,是沉亦琛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他多wen柔,而是因为他看起来像能救她的人。从第一*开始,她就这样觉得。

    她闭上*,*尖摸着钥匙圈的边缘,*节发bai,几乎快要折断那块金属。

    那不是她的。他不属于她。可她的心,却像疯了一样,开始渴望、开始贪婪。

    ---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,只记得在无数次翻身与自我责骂中,不知不觉地沉入了一场沉重而混*的梦。

    梦里,她站在语晴的*门外,听见里*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。

    语晴叫得wen柔,还带着点撒娇的鼻音:「轻点啦……会被她听到……」

    接着就是沉亦琛那道沙哑的低声:「怕什么,她早就睡*了。」

    梦里,她想大喊、想衝进去,想让那道声音从世界上消失,可她动不了,像是双脚陷进沼ze里,整个人被自己的嫉妒与羞耻感拉扯、撕裂。

    她在梦里哭醒了。

    顾凉猛然坐起身,额*一层冷汗,*口剧烈起伏。

    屋里一片静默。墙那*传来*悉的shui声,是淋浴的声音——细碎却真实,不再是梦境。

    她摀住嘴,喉*堵得发疼。她连梦里都不放过自己,连在梦里也要反覆确认:他们真的睡了、真的zuo了、真的——不是她的。

    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书桌边,手忙脚*地翻出笔记本与耳机,想让自己忙一点,让脑子停下来。

    开机的瞬间,萤幕反光里倒映出她苍bai的脸。她恍惚地看着那张*悉又陌sheng的脸,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空虚。

    她想哭,但*泪却像*shui一样凝固。

    墙那*的shui声停了,接着又是两人的低语。

    这次她没再试图遮掩,只是静静地听着,像是一种自*的仪式。

    「你bang我吹一下*发嘛~」语晴拖长尾音,娇得像要滴出shui来。

    「你*发那么多,会吹到手*。」沉亦琛低声笑,语气却宠得不像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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