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事的道:“道长你要卖多少钱?请开个价吧!”却觉得声音都有几分颤抖,他开店许久,见过的宝贝也不知有多少,但能比得上这玉佩的却是绝无仅有。
周邦宜捂着肚子,漫不经心的道:“你说吧!”只想着赶紧换了钱去吃点什么。
掌柜的慢慢伸出三根手*,三万两bai银这个价钱确实*的离谱,连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。
周邦宜大怒道:“什么,才三两?我这东西至少也值三百两银子。”心中得意,别以为他年ji小,就不懂得讲价。
店中的客人们,都*出笑rong来,收回目光,继续专注于自己的事,这几两几百两银子的东西,实在不值得他们上心。
掌柜的心中狂喜,心知碰上冤大*了,怕他反悔,立刻道:“账*,支三百两银子的银票给他!”
周邦宜拿了三百两银子,心满意zu的出门而去。
金圣杰心中诧异,这吃人不吐骨*的老狐狸,何时竟然如此爽快,竟连价也不压一下,必然是占着了大便宜,不知是什么宝贝。
金圣杰身边的自然是赵才子,二人同到长安,无*无故,又意趣相投,已然是结为兄di。因为红巾之*的缘故,二人都滞留长安,过年也不曾回去。如今天下初定,不由怀念起了青山绿shui的jiang南风光,告假回乡省*,此次是要挑一两件礼物回去,但踱了一圈也不见中意之物。
于是笑问道:“掌柜的收了什么好宝贝,给我瞧一瞧!”
掌柜的强颜道:“在金二公子*中,天下哪有什么宝贝!”一边将那玉佩往怀中塞。
赵才子*疾手快,劈手夺过:“给我拿来吧!看你这副鬼样子,像防贼似的,我们兄di还能bai拿你东西吗?哦,原来是块玉佩!”
掌柜的脸*大变,想要去抢,又收回手,心中叫苦。
金圣杰瞧见那玉佩,脸*也微微一变,压低声音道:“掌柜的,你真是猪油蒙了心,这样的东西也敢收,此物八成是*中的御物,这可是**的罪过。”
掌柜的脸*惨bai,强笑道:“您打*了,这不过是个仿造的西贝货。”
金圣杰道:“原来如此,贤di,给他三百两银子,咱们走!”
“等等!”掌柜一把扯住金圣杰的衣袖:“此物、此物老fu不卖!”
赵才子嗔目道:“撒手、再不撒手,剁了你的gou爪子下来。”
金圣杰道:“掌柜的,你以为这件东西你能吃的下,我看那小道士不像是个小太监,多半从哪个王公贵胄家里逃出来的小公子,等到他家人找上门来,有你的好果子吃吗?我也是要将此物还给那道士,问问他的出身,说不定能结一段善缘。”
这一番话说的那掌柜的冷汗淋漓,不由得撒了手,犹豫了半晌,颓然道:“那您也得给我留个字句!”
待到金圣杰与赵才子带着磐龙佩出门而去,掌柜一下瘫软在太师椅上,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。
一群伙计围上来:“掌柜的你怎么了,掌柜的!”
赵才子道:“这玩意到底值多少钱,让那小老儿跟*了爹似的。”
金圣杰道:“此物纵然是三十万两银子买下也是大赚,让多少人*了自己的*爹都心甘情愿。”
“谁gan谁gan,反正我可不gan,既然这么宝贝,咱们真的要去找那小子?”
金圣杰傲然道:“我姓金的岂能贪占这种便宜。”金家富甲天下,十辈子花不完的钱,对这金钱财帛,自然也就看得轻了,金二公子自命风*才子,更加不肯让自己沾染这种俗气。
赵才子佩服道:“大哥说的在理,不过是几个钱,还不值得我们兄di费心,没钱跟家里的老*子要就是了。”
金圣杰虽是纨绔,也说不出他这么纨绔的话来,语重心长的劝道:“贤di,父*虽慈,但也照顾不了咱们一辈子,咱们也要替家里分忧才是,家父他身体就不太好,这次才专门派人送信让我回去。”他此时也是有喜有忧,如今潘家当权上位,金家当初的豪赌终于得胜,*看就要一飞冲天的时候,金家的掌舵者却偏偏身体不适。
赵才子不听这些话,又不能反驳,讷讷称是,转过话题道:“回苏州不知能不能见到许大fu,他现在已经是苏州知府,啧啧!”
金圣杰微微一笑道:“或许能见得到吧!”潘玉当政,恐怕许仙才是最大的受益者,谁不知这二人的金兰之*gong破hu虏,这苏州知府八成是zuo不长了,想起当初的旧事,不由得一阵唏嘘,谁能想到那二人,会有这般际遇呢?
而且他总觉得二人的朋友不是朋友那么简单,潘玉是个城府深沉的枭雄人物,但当初在西湖,却肯为了许仙舍命相救。而许仙虽然善良正直,还有几分神秘,但其实讨厌*际……
他***,将这些想法抛诸脑后,这种事也就只能想想罢了。
二人在一家酒楼中找到了周邦宜,他正点了满桌的酒菜准备大快朵颐。
金圣杰自我*绍了一番,将事情的原委一说,周邦宜听了大怒,没想到那掌柜满脸带笑像个好人,竟敢如此欺骗自己,定要砸了他的招牌。
金圣杰劝了一番,将那玉佩还给他,讨问他的来历。
周邦宜道:“这玉佩既然你已买下,那就是你的了,算是谢你告诉我真相。”却对自己的身世缄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