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能劝则再劝几句吧,只能说尽尽力。”
孟维听完,心里油然sheng出许多感激来,翻了个身朝老*的方向,哽咽说:“谢谢**。”
家教使然,和老*言“谢”,从小到大原是最稀松平常的事了,可唯du这一次说完,他只觉得*涩,*涩而后发酵为心疼。
他很清楚,老*说出这样的话来必然是经历过很多天的努力,明明从当初出柜时的痛心不已、难以置信到后来的一味逃避抗拒,再到现在的宽rong、理解和推助,他知道老*必然是走过了一段漫长且纠结的心路历程,为他这个儿子付出了很多、很多,一定多到超乎自己的想象。
朦朦胧胧噙着泪陷入睡眠时,他想,即使最后终究和欧隽坤因缘浅而诀别,自己也不能责怪爸*。爸*其实已经为他迈过了第一道最艰难的门槛,倘若无法在欧隽坤有抑郁症病史的问题上跨越过去,便是纯粹出于对自己的疼了,谁都有*心,何况父*对子女的*心更是充满了太多的无可奈何。
有这样的爸*,他何其有幸?如果有来世,自己下辈子还想zuo他们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