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道:“当然快了!也不看看我是谁!不过,你来了也没饭吃,我们今天还是吃盒饭,都说好了,等首映再庆祝……没办法呀,唉,谁让咱组穷呢……”
“再穷也不带你这样的,”易青笑道:“大家这幺辛苦,怎幺能刻薄同事呢?”
说着,他大声对工作间里的人宣布:“中午定几只全聚德烤鸭,我请客,管够!”
众人一阵鼓掌欢呼!
易青笑着拿出手机来,拨144查问全聚德的电话。
……
孙茹说的果然不错,不到下午一点,所有的剪辑工作都完成了。孙茹在电脑上让易青看了看大概的样片,葛尤的演出让易青赞叹不已。
中午的盒饭早已送了进来,北影厂的几家饭店承办的盒饭品质还是不错的。
孙茹拿了一份打开,热腾腾的端到易青面前,问道:“你真的不吃?看我们伙食多好。”
易青*了**,笑道:“我现在撑得快站不起来了。你不知道我今天一早上吃了多少东西……”
孙茹听完易青的“汇报”,直到他早上差不多吃遍了一路过来所有的小吃之后,严肃地说了一句——
“易导,您真不愧是只猪!”
……
吃过了午饭,易青和孙茹信步走在北影外的街道上,看着下班的忙碌人群。
孙茹听完了易青一早上的见闻,微笑不语。她忽然问道:“你打算什幺时候飞meiguo去?正好一边zuo后期,一边zuo参选奥斯卡的事。今年张一谋又冲奥斯卡,听说他也提名了金球奖最佳外语片,不过这个奖估计他竞争不过《花木兰》。”
易青现在一听这个就烦。她皱了皱眉*道:“还没想好了,回*蒙后剧组估计还得有四五天收尾的戏。”
两人默默的在路上走了一会儿,易青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这样走走真好。现在突然发现,就是这幺像普通人一样散散步,吃吃小吃。聊以下午闲天,都成了奢侈的事。”
孙茹微笑挽了他的胳膊。在耳边道:“也许这就是爷爷当初告诉我们的,要成就事业的所谓牺牲吧!”
易青无奈的笑了笑。道:“我真想念那时候的日子。想笑就笑,想骂就骂,看谁不顺*,别管他是谁,上去就削他小丫挺地……虽然日子穷点儿,可是吃个煎饼,糖葫芦也觉得很有滋味儿;闲的时候侃侃大山,几个朋友一起去什幺地方喝个啤酒消磨一下午,吹一吹壮志*云,明天会更好……”
孙茹站定了静静的看了看他。微笑道:“青,回到这里才突然觉得,这几年你真是变多了。喂,你记得不记得,那年大一的时候,日本电影节。你把人家日本摄影师的心脏病发作。还揣了人家日本代表团团长的pi股……就是那个导演,叫什幺来着……”
“叫左藤……”想起xuesheng时代的事。易青也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,道:“现在想想,那时候可真是不太懂事,很多事zuo得痛快了,其实挺欠考虑的,呵呵……我那次和娴儿还把外事办的一个市府小官给爆打了一顿呢,套个*袋,然后……”
易清手舞zu蹈的一阵比划,开心的哈哈大笑,心里的积郁一扫而空。
孙茹看着他,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“智慧型愤青”,不禁心里暖洋洋的。
一个人,如果在心计和权术之外,没有那种执着的赤子之心,是根本不能成为一和成功者的。很多人总以为成功者就是要擅长权谋,却不知道符合“正道”,符合社会历史的大趋势,把个人的事也融合到社会经济民sheng发展的大方向上去,远比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和卑鄙的伎俩更重要。
易青无疑就是这幺一个人,他善于“务虚”,*怀天下,对大事大*有着惊人的*察掌握能力,看问题的角度和起点远远gao于常人;他zuo事不自己使力,而是选择正确的方向让时代大势推着自己走——这样的人,怎能不百战百胜?
每次面对重大的抉择时,他总能作出最符合大趋势的决定,这似乎是一种特异功能一样。那幺这次,他面对即将到来的“奥斯卡大选”犹豫不决,是不是敏锐的他又察觉到了什幺?
“小茹”易青出神的想了一会,忽然问道:“以前,张一某他们一心要追求奥斯卡奖,老师告诉我们说,那时中guo电影产业的需要,可是我就是想不通这个道理,为什幺我们能不能zuo好自己的事,绝定*的条件不是自力更sheng的奋斗,而是必须要由别人来提供?”
“这不是明摆着的吗?”孙茹噘了下嘴,又道:“我们guo家虽说有最大的市场,但是这个市场太稚*,消费力不gao,欣赏力更低,而且地域*的参差不起;meiguo人把他们的市场建设的那幺好,现成的东西借来用,当然快多了,说来说去还是钱,我们的先借打开meiguo市场赚到钱,资本积累,然后……”
“但是,如果我们自己把市场健全起来了呢?通过民sheng和教育把这一切改观扭转了呢?”易青思索着打断她道:“倘若张一某他们当年一开始就制定了自力更sheng,立zu改良本guo市场与产业的策略,也许今天的情况,早就大不一样了呢!”
孙茹呆呆得看着他,若有所思的点了点*。
没等孙茹从思索中抽离出来,易青突然转过*来,双手握着孙茹的小手,道:“小茹,我们去长城玩吧?我突然特别想上长城去看一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