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得打了个冷颤,喊道:“如果整车都是残次品,那很rong易检查,但是好坏夹杂,公司只负责抽检,检查不到也是正常的事。”
*的,这幺快就想推卸责任?你想得mei!我气势汹汹地说道:“一车检查不到我认了,但从五月分到现在已经有七个月,一个月两车的货,你居然一次都查不出来?”
冯*子的脸胀得通红,道:“那边初检都过关了,又有合格章,公司的工作这幺紧,难道我要一张板一张板的查吗?难道我们质检部都没别的事了?当初你们在滨海不是还有一次检验吗?不也没看出来?”
“我……”
我被冯*子堵得哑口无言,在滨海是有一次检验,但是那是小ding负责,而我对这个根本不在行,我怎幺知道里面的玄机。
我恨恨的说道:“我打电话给小ding!”
话一说完,所有人都盯着我看,我这才想起来,小ding已经失踪好几个月了!
我*上开始冒冷汗,心虚地对传总说道:“全部都是滨海钢材的货有问题?”
传总*沉着脸,点*说道:“全部都是。”
安大庆咳嗽了一声,道:“六百吨镀锌板,合格率不到百分之十,很多板面都zuo了喷漆和抛光chu理,外表不rong易看出来,但是抗拉伸试验和弯曲试验都不达标准,弯曲一大于九十度就会有裂纹,现在已经全部回收。我从其他地方gao价*来一批货补上,光只有这一项,公司就损失一百二十万元,不包括报废板材!”
我听了*前一黑,颓然地坐在椅子上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三百多万元的镀锌板啊!加上公司损失的一百二十万元,那就是将近五百万元的损失,把我全部家当卖掉也填不了这个*啊!我这几年从业务上总gong拿的回扣也就是八、九十万元而已,那剩下的三百五十万元我去哪里弄?诗雨轩开业花了我将近二十万元,现在户*就剩下不到七十万元,我怎幺补这个天大的窟窿?
冯*子幸灾乐祸地看着我,不过传总下面的一句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:“冯世平身为质检部的负责人,工作不认真、不仔细,导致公司蒙受重大损失,随即撤销职务,贬为质检员,赔偿公司损失一百二十万元!”
冯*子一下子跳了起来,对传总说道:“关我什幺事?是李钢收人家的回扣才进这样的货,我有照公司制度在zuo,每车都进行抽检,何况发sheng这样的事情,我也不想看到啊!”
传总冷冷说道:“你可以不服从,但我会请法院协助*查。你是每车都有检验,可是为什幺只检查有标记的板材呢?”
冯*子愣了,脸*倏地变bai。
安大庆闻言脸*铁青,狠狠的瞪了冯*子一*,吼道:“明天就去质检部找新经理报到,这笔钱赔不完,别想离开宏远!”
冯*子双*直勾勾地看着安大庆,身体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。
传总看着我**叹道:“钢子,你是老员工,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。滨海钢材这件事,你zuo得有点超过了。我原先很看好你,但是这件事你让我太失望了!年轻人有心机是好事,毕竟zuo业务靠的就是心机,但是你玩的这手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实在是很糟糕。小ding发现得早,退出去了,你为什幺不就此收手呢?你真当我传磊这些年的打拼是bai玩的吗?”
我**糊糊地看着传总,虚声说道:“传总,您说的这些话,我不是很懂……”
邵远程看着我叹道:“钢子,传总一直不相信你是故意给宏远添*,所以打电话给滨海钢材的赵总。赵总说,每一次发货都经过小ding的严格检验,质量上不存在问题,后来小ding失踪,赵总曾多次去找他想问清楚原因,最后小ding承认和你有一项*易,但是什幺*易,小ding*活不说。于是赵总告诉传总,你去滨海的时候,曾经有机会参加他们的滨海钢材的洽谈会,结识很多倒卖钢材的人……”
邵远程说到这里,没有继续说下去,可是里面的意思,傻子都听明bai。
我ma上站了起来,对传总喊道:“传总,你怀疑我跟小ding勾搭在一起吗?是我要小ding检验滨海钢材的货,然后再低价购进别的厂的残次品,再利用滨海钢材的出厂合格证以次级品充当好货,中饱*囊吗?”
永远不要试图成为一间公司的中*砥柱,让所有人包括老总都百分之百相信你,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。树大招风、人强招嫉,你的能力越大,责任就要承担越多,而且所有老板在遇到关系公司利益的事情时,都是六*不认的。
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看着我,却没有人说话。
传总的*神告诉我,我所说的就是他所想的!我感觉到全身的*液都涌上来,脑袋*成一团,莫大的冤屈如山般压在我的*膛上,我拍着桌子喊道:“我李钢不是那种人!我从来没有对宏远起过二心!那些倒卖钢材的人,我一个都不认识,我也根本不想参加那个会!”
所有人都表情平静地看着我,我知道,我说这些根本没有用,因为事实摆在那里,而我的话缺乏依据,所以显得无力。
我无力地撑着桌子,对传总说道:“传总,给我一点时间,我去找小ding!我要跟他当面对质,我没有跟他有过任何*易,我也没有跟赵总之外的任何人联系过,问题一定是在质检那边,我是无辜的!”
传总皱着眉*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