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电量。以上信息当然来自景区门口的巨型宣告栏,与宣告栏站在一起
的还有某前guo务院副总理的题词。该省伟人写道:「发电好,发展sheng产力好。」
很有文采同时又很有力量的一句话。遗憾的是,该「shui电站因年久失修」,又或
许「今年雨shui忒多」,重力坝竟然出现裂*事故。「特钢牛啊」,据呆*们讲初
步估计是建材及工程质量问题,「直接经济损失3个多亿,所幸没造成人员伤*」,
「陈家真**牛,」板上钉钉的事,查都没人查,呆*说,「*个屄哦!」顺理
成章地,偌大个库区都给围了起来,我们没能进去。
梁致远对烧香拜佛倒很虔诚,几乎是逢庙必拜。他建议我也来柱香,当然,
鄙人谢绝了。给这么些个花样百出不男不女的玩意儿下跪,我有心理障碍。其实
河神什么的兴旺起来也不过是九几年中后期的事儿,据**说跟平海发展旅游城
市密切相关。在平渎庙,梁总从地上爬起来时还顺带着zuo了回善人。「这老拜河
神,该不会保佑我哪天淹*吧?」他笑呵呵的。
我不知说点什么好,只好gan笑一声意思了一下。
「嫌我*信吧?」梁致远拾级而下,回过*来:「这人啊,岁数一上来,也
就服帖了,像我这单身老光gun,自在倒是自在,可这一回家冷清清的,也不好过。」
「年轻时光顾着事业,到*来啊,还是家庭重要。」说着他叹了口气。
我不想打听别人的隐*,但还是忍不住问:「怎么就离了呢?」这话几乎脱
口而出,伴着球鞋在石阶上的摩擦声,老成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「过不下去就离了呗,」梁总很平静:「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闹,这分开
啊,其实对孩子也好。」
这种氛围有点夸张,我不大习惯陷入别人的感情之中,所以就寻思着说句俏
皮话,比如「你个钻石王老五,想跟你的女的得排成队吧」。可*不好为什么,
一瞬间**就打脑海里蹦了出来。扫了*周遭半*不活的参天古木,我说:「贺
老师也不错嘛。」
梁致远显然愣了下,他撑住石砖墙,笑着说:「你们这些年轻人啊,说话就
是直接。」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,但梁总已经转过身去。好半晌,当我们绕过
凉亭时,他扭了扭腰,说:「偶来松树下,gao枕石*眠。山中无尽日,寒尽不知
年啊。」然而夏日的阳光如此猛烈。绕过臭shui*,沿着碎石路穿过两个门廊,*
前是一片竹林。竹林往北就是西厢*,九几年刚翻新过,算不上古朴典雅,但好
在清幽静谧。梁致远表示这里很不错,「有意境」。于是我告诉他这个西厢*就
是曾经的老二中。刚恢复gao考时,全县就俩gao中,一个在城隍庙,一个就在平渎
庙,「我*gao中就在这儿上的。」
「是吧,那可要好好看看喽。」梁致远很惊喜,至少表现得很惊喜。
可惜三间屋子都是门窗紧闭,透过破烂不堪的窗户纸,里面空无一物。在门
前走廊里转了几圈后,梁致远笑着说:「难怪你*十七就考上了师大,我们这同
届的可都要比她大个两三岁,瞧瞧这xue习环境,啊。」他表现得太夸张,以至于
我都不知说点什么好了。其实很惊讶,我竟然能跟此人聊这么多。
打西厢*出来,梁致远突然提起父*,问他是不是还在教体育。老天在上,
这问题吓我一跳,挠了挠*我才告诉他我爹现在是个养殖专业户。
「也是,」梁总摘下*镜瞄了瞄,又重新戴上:「老师这行当太清苦,你*
能熬这小二十年也不rong易,我在师大也就呆了几年吧,四年五年?」「其实啊,
八几年的时候我来过平海两次,」他再次摘下*镜,拿衣角擦拭着,一张嘴却连
珠*似的,不见消停,「当时——你是不是有个姨fu,姓陆,又矮又胖的,小*
儿,大嗓门?」梁致远眯*着*,我却感到全身筋骨猛然一抖。陆永平胖不胖我
说不好,但也算不上多矮,小*没错,可嗓门也没多大。我想说点什么,然而除
了点*,一个字也没崩出来。
「两次啊,都是你这个姨fu招待的,住在羊毛衫厂。」他戴上*镜,轻叹口
气,笑了笑:「那时年轻,还闹过不少笑话,这位老陆啊挺凶——」话到此chu,
突然戛然而止,梁致远音*陡然提升了几分:「老陆现在咋样,当年可是个车间
主任还是啥。」
关于「老陆」的现状,梁致远自然免不了一番唏嘘。他表示当年就觉得老陆
很厉害,也没长他几岁却好像啥都能玩得转,「这么一个人说没就没了,真是世
事无常」。关于「八几年的时候来过平海两次」,我是嗤之以鼻。这货太能装,
估计平海他一直没少跑,于是我说:「你跟我*不是一般同xue吧?」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