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,是脱了衣服之后的你。”
夏雪平没说话,直接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。
下了车,我和夏雪平都*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和呼*,然后我在前她在后,相互之间也疏离开一段距离,她保持着平常倨傲冰冷的气质,而我因为心里想着老爸和mei茵可能都已经到了楼上,或者有可能就在我和夏雪平前后脚的距离,最主要的是我害怕父*看出来些什么端倪,所以便装出一副礼貌而恭敬的模样,整个人也跟着谨小慎微起来:我不敢跟夏雪平的位置贴的太近、不敢跟她表现出*昵的样子、我甚至有些不敢回*看她。这种状态叫我实在觉得有些别扭,哪怕是满酒楼的菜香酒醇,也阻止不了我愈发地怀念起几天前,我和夏雪平还能*着“龙宇锴”、“荀惠柠”这两个ma甲在陌sheng城市里毫无忌惮地牵手同行的时光。
跟着服务员,我和夏雪平来到了父*先前订的那个包厢——一间大过夏雪平单间公寓的包厢,周围的墙纸、天花板的装饰都是复刻的《创世ji》壁画,挂衣服的开放衣橱上面,摆了两尊艺术品复制石膏像,一尊大卫、一尊断臂维纳斯;在包厢的正中央吊着一盏gong有二十四只鸢尾花底座灯泡的枝型吊灯,下方是摆了三盏黑*三叉烛tai和两捧什jin花束、铺好了聚酯纤维混棉的纯bai桌布的大长餐桌,对着门口左右个摆了四张百合形状雕花钢架靠背椅。走近了一看,那三盏三叉烛tai无一例外都是装饰品,但全是用煤*制作;而摆在座椅前对应的三碟三碗一茶杯,全都镶了金箔,摆在两边的点心勺、汤勺、骨叉、shui果叉、餐刀和筷子都是纯银制品,而那只gao脚杯,我虽然不大敢确定,但看起来应该是shui晶而不是玻璃。
“我的天……我们家何老太爷是疯了还是发现金矿了?”看着这屋子里的装潢和桌子上的餐*,我不由得感叹道。
“是啊,他请我们俩吃饭,用得着把我们弄到‘mei术展览馆’来么……”夏雪平也在震撼的同时觉得*惑。
我想了想,对夏雪平问道:“该不会还要请别人吧?”
夏雪平点了点*,接着跟着我手zu无措地站在门口看着*前这张桌子:“问题是,他要请谁呢,至于让他这么大张旗鼓的?我了解劲峰,他是个挺节约的人,这样真有点不对劲。”
话音刚落,包厢门便又打开了,来人脚还没踏进包厢,便先听到mei茵的一声感叹:“哇——”随后,特意把分*修剪整齐、还抹了发蜡,穿着板板整整的浅灰*西式加厚毛呢风衣,却留了些络腮青hu茬的父*,与穿着那件我以夏雪平名*买的女警制服棉袄、戴着一*羊毛针织帽的mei茵走了进来。小坏丫*的脸颊要比以前尖了一些,再仔细一看,她整个人都要比之前瘦下来好多了。
“**!”mei茵见了夏雪平,瞬间笑逐颜开,猛地扑进了夏雪平的怀里。
“mei茵乖!”夏雪平见了女儿,当然幸福得不行,搂着mei茵的双肩抚摸着她的后脑勺。
父*见了我和夏雪平,也对我俩投来了微笑。看着父*把自己拾掇成这个样子,我很难不去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来跟夏雪平求复婚的;只是在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橱里的时候,我却见他的面*极其*沉,堪比外面正在飘雪的天空。
“爸。”我走到他身边,唤了他一声。
他对我笑了笑,挂好了衣服才和蔼地笑着对我说道:“嗯。你跟你**这个假期休息得如何?一起去玩得还好么?”
“还好。”其实我的心里有些紧张,因此我对他的回答极其简短。
mei茵从夏雪平的怀里抬起*,仔细地端详着夏雪平的脸*,然后又回过*从*到脚打量着我。
“说是休息,实际上也是任务,不过我跟秋岩确实一起去了不少地方游玩。差不多七八年都是不停工作,突然休假一个月,很不适应。”夏雪平抬起*,wen柔友善地看着何劲峰说道。
“嗯,那就好。”父*点*笑了笑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衣领、领带、袖口和灰*西装ma甲的边角,又抬起*对夏雪平说道:“看你全身上下都投着一股子轻松的感觉,比之前……比我俩结婚的时候,整个人都好太多了。看来你应该多放放假。”
“是么?呵呵。”夏雪平对何劲峰笑了笑,又看了看我。
“而且我还觉得,**跟哥哥的关系比以前不一样了呢!”mei茵双*直勾勾地盯着我,装着糊涂故意说道。
夏雪平和我又相互对视一*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倒是在一旁的父*开了口,并且直接坐到了长桌靠右边最靠里的那个座位:“那是当然啊小公主,**跟哥哥都是警察、是战友,经过鲜*和子弹洗礼过得关系,当然跟以前不一样了。”接着又抬起*,对我和夏雪平说道,“秋岩,雪平,你们俩现在这样,我挺gao兴的,真的——来,都坐吧,一家人别在这傻站着了。”
我和夏雪平跟mei茵听了,自然而然地坐到了父*的对面:我跟父*对坐,夏雪平坐在我身边,最旁边坐着mei茵——我们仨坐下之前也没商量,但是如此一坐下,包厢里咱们这一家四口,相互都愣住了。
于是,又是父*看看我们三个,爽朗地笑着对我们说道:“我以为……嗨,就这么给我一个人留一边了啊?不过这么坐下也行。”
“要不,我去您那边?”我对父*问道。
“算了,没事,一个吃饭而已。”父*摆手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