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车子里拖了出来,然后打开引擎盖,对着发动机喷了好一通气溶胶,引擎刺鼻的烟才熄*。
“隋琼岚送你的那辆车,这下算是彻底报废了。好在你人没事,只要你没事,其他的都无所谓了。”夏雪平拉着我的左手,无比wen柔又心有余悸地看着我。
“车上那些东西呢?”我想了想,对夏雪平问道。
“我给小丘打电话了,当时他正好在附近,和解路到砂山街那地方。他正好开着车子,把你那辆车上的东西都搬走了。”夏雪平低下*,边说着边用自己带着*茧的手*肚搓着我的*骨关节,很艰难地抿着嘴*咽下了一口苦涩的唾液,然后对我缓缓说道:“唉……你说你gan嘛这么折磨自己?我也是没注意你居然没睡好——你是一夜没睡,对吧?也怨我了,自从我被借*到了这个情报*,我也确实在有些事上疏忽你的感受了。我知道你跟mei茵从小感情就好,但你自己一个人闷着,自己熬着自己,这又是何苦呢?你要是真的割舍不下mei茵,那就想我之前想的,找个时间,你跟mei茵就把这个婚给订了……”
“我昨天一晚上睡不着,并不是因为mei茵!”我看着天花板,小声说道,说完才又回过*看了看夏雪平。
夏雪平语塞了两三秒钟,睁大了*睛,眨了眨*,不明就里地对我问道:“那,你是因为什么啊?”
“你不清楚吗,夏雪平?”
“我……清楚什么?”夏雪平低下*瞳,想了想,然后紧张地对我说道,“你该不会还是*意我跟mei茵那天晚上……”
“我睡不着,我心里闷着气,这件事跟mei茵一点关系没有。”我冷冷地看着夏雪平,“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么?”
“我……我该清楚什么啊?不是,秋岩,是你应该把话跟我说清楚:是我zuo错了什么吗?”夏雪平紧张地看着我,带着无比的费解看着我,“不是……秋岩,**知道自己不善于跟别人相chu,跟你有的时候也是一样的。如果是我zuo错了什么,或者我忽略了你的什么,你就跟我直接说好不好?你不要这样,你这样zuo既折磨我,也折磨你自己……”
我深*了一口气,闭上了*睛,依旧轻声说了一句:“这儿现在人多。等我输完液,回家路上我在跟你说吧,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夏雪平也深*了一口气,对我有些无奈又困惑地应道。
同样的病床,同样的坐姿与躺姿,昨天我和她还那么wen暖甜腻,但在今天,在我俩的中间,却似乎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墙。世间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情况不过如是:相彼此看着对方,尽力想让对方清楚自己心里想着什么,可同时却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;满腹千言万语,可究竟只剩相顾无言。
我沉默地在病床上躺了十五分钟之后,护士前来拔了针*。我在护士和夏雪平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,整个人稍稍晕了一下后,我自己努力地*了**,定了定神,试探着站起身,慢慢地走了几步之后,我便立刻把夏雪平的手从我的的胳膊上扳开,但仍旧跟她并排走着,中间却故意与她隔了将近两拳远的距离。
上了车后,夏雪平再也忍不住,对我再次问了一句:“秋岩,你到底怎么了……我到底怎么了?你跟我说清楚好么?你能不能别自己把事情憋在心里?我现在知道你心里有事,刚刚又看到你的车子被你自己撞成那样,看着你在驾驶室里晕倒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……唉……”说着说着,夏雪平竟然脆弱地哽咽了起来,“你知不知道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天都快塌了?这是自打差不多十年前,我看到你外婆和你舅*全家被害之后,这么些年,唯一一次让我最难受的事情。mei茵之前被苏媚珍给绑架,我心里都没向这次这么难受、这么担心,虽然我也很担心。你能不能告诉我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我看了看后视镜,又侧过*看着侧镜当中反*出来的我和夏雪平疲惫又困惑、又都很倔强的模样,不由得闭上*睛,心脏跟着一口气朝下一沉。
“还是不想跟我说是么?你就是像一只让这么不明不bai地难受下去是么?”夏雪平委屈到了极点,接着她又把车子熄了火,“行吧,你不说怎么回事,我也不开车了——要不然我也真怕我太担心你,结果开车分神,咱俩再把车子撞到哪里去。咱们就在这gan坐着吧!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要跟我说话,咱俩什么时候再走。”
我再次深呼*一下,提起了些许气力,转过*后睁开了*,又对她伸出了手:“我的手机呢?给我。”
她见我终于说了话,虽然依旧板着脸,但是脸上表情显然变得轻松了一些,接着她从车后座下方、一堆书本中的间隙里拿出了自己的那个背包,拉开了拉链后,从里面把我的手机翻找了出来——看得出来,她的情绪依然是少有的极其激动的,因而她背包里的那瓶黑枣和那枚“小海豚”跳dan都从包里溜到了我的*前,她都没那么在意,只是把手机递给我后,才重新整理了一番,又把背包拉上拉链,放回到那两堆书的空隙里:
“刚才因为太着急叫急救车把你送来医院,又太着急去病*看你,所以我就随手把你手机放我包里、又忘在车上了……还好没丢,反正从外面看起来,这是一车*七八糟的杂货什,也不应该会有人*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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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。”我gan笑了一声,拿着手机解开了屏幕锁,并同时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