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从心底觉得敬畏;倒是那些扛着摄
像机、照相机或手握录音笔的记者们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,于是电视屏幕的画面
也跟着有些发颤。
正笑着,杨君实又开了口:「快过节了。」
只听他说了四个字,那些记者们,便又都收起了笑rong,重新端稳摄像机、拿
好录音笔。
「快过节了——ma上就圣诞节,紧接着是元旦,很快就又到了*节,紧接着
还有元宵节。别的地方我不知道,我这辈子,除了去过几次首都和沪港、还有跟
咱们相邻的这几个省之外,全guo上下别的地方真就没怎么去过,所以我也不说别
的地方,就说咱们东北、咱们Y省:论起往年来,从十二月二十几号,到二月初
那么几天,在咱们Y省这地方,往往应该是家家户户最幸福的时候。大人小孩都
喜欢过节,下雪了可以去看雪、滑雪,不下雪的时候可以去滑冰、逛街,玩累了、
觉着冷了,端杯热乎咖啡、果汁,或者整一锅热面条、*菜汤、小*炖蘑菇配米
饭,一家人其乐融融的,别提多舒坦。可今年呢?貌似是因为这几天的某个网络
综艺节目,全Y省的万家灯火突然变得*飞gou跳、乌烟瘴气的!昨天晚上,我临
睡前看报纸,还看到了父子俩因为聊起来最近的一些事,竟然动起了刀子;刚才
来的路上,遇到一个女孩,跟我小儿子那么大,二十岁出*,『扑通』一跤跪倒
我车*前了,要不是我的司机*疾手快,真兴伤着那姑娘,等我下车,才发现大
老远她男朋友跑过来,喘得肺跟不上心跳似的,仔细一问,才知道,也是因为那
么些事,小两口吵架竟然吵到那女孩想轻sheng自*——这种事情在最近三天里,简
直不计其数。全guo不少地方的人,本来就看不起咱东北人,如此一来,咱们Y省,
又都快成了全guo的笑话了!在座的各位,不管哪dang哪派的,咱们敞开了说一句:
都是Y省本地人吧?纵使又不是的,在你Y省、在咱们东北sheng活的,起码也有小
二十年了吧?好些人还都是咱们Y省省政府的、各个市的父*官。我问诸位一句,
您诸位也扪心自问一句:看到咱们Y省一夕之间变成了这德*,你们不伤心吗?
在电视前、电脑前、收音机前的各位,你们问你们自己一句:你们自己的小家,
还有咱们Y省的大家,全都变成了现在这等模样,这真的是你们想要的吗?你们
各位父老乡*、兄di姐*,真的就这样喜欢跟自己的*朋、家人们窝里斗吗?」
杨君实把话问过之后,很特意地停顿了十五秒钟左右,这期间坐在议会厅里
的所有人,无论dang派,无论职务gao低,也包括行政议会委员会那些公务官员和扛
着设备的记者们,全都相互看看,但也都没说话,只是安静的议会厅里,多了此
起彼伏的叹息。
停顿过后,杨君实又继续发言:
「咱们现在的体制,如果追溯到过去,那就得论到古希腊城邦雅典去,雅典
人发明了投票制度:投票的目的,是为了稳定,是为了在有纠纷和争执的时候,
让意见变得统一,而不是让投票成为由*,反而去制造更大的纷争;放到咱们这,
古时候也有类似的东西,就是现在大家常说的『gong和』——周天子引发bao动出逃,
gong伯和与周定公、召穆公gong同执政,有事大家商量着来,谁有道理谁说的算。gong
伯和、周定公、召穆公的『gong和』,就好比现在咱们这里三种政治主张的人士,
可我觉得,在人家古人议事的时候,周定公和召穆公,肯定不会瞎猜自己家门口
有人打砸放火,就必然是gong伯和派人gan的;而gong伯和为了自己说得更算数,就跑
到百姓那里继续煽动bao*吧?」
接着,杨君实慢悠悠地喝了口shui,地方dang团那*刚有人想出声,没想到杨君
实却对他抬了抬手,*睛却对那人看都没看一下;等杨君实放下杯子后,继续说
道:
「刚才诸位吵架吵得,可真叫一个火热。我也不论你们各家是为了什么吵的,
这样继续吵下去,终究是没意*的,而且就算吵到来年清明节、劳动节、儿*节
去都不见得能吵出什么结果来。何况还有这么多媒体朋友,还有咱们行政议会的
委员会的各位陪着一起苦熬;我大概看了一下,咱们现场所有人里面,年ji最小
的,也差不多三十五岁左右,早不是十六七岁可以不吃不喝、点灯熬油跟人抬杠
的年岁了——刚才我为了打比方、举例子,提到了些许食物的时候,我看好些人
都忍不住咽唾沫了,呵呵,坐在我一左一右的老米和老虞,这俩人儿的肚子,早
都饿得敲出*滚乐的鼓点了。再像刚才那么吵下去,你们有谁受得了?」
「而且,呵呵,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吵架。」说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