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知道了。”我看着父*,再次长吁一气,又转过身背对着父*,“确切地说,mei茵早就知道了。我是刚知道没多久。”
“是姑*……呃,是隋女士告诉你的?”
“还‘姑*’,那女人就是个*子!”我便拾掇着东西,边低着*说道。
父*叹了口气,放下杯子看了看我:“孩子……”
“先别说了,您先去洗个澡吧,泡泡身子,放松放松。等您洗完了,您要是还有*神*,我想跟您好好聊聊。”
“行。”父*说道,放下了杯子,想了想,他又面带惭*跟着无比的尴尬对我问道:“呵呵,孩子,那个……咱家还有啥吃的吗?爸爸肚里有点空……”
“我知道,看您这样肯定是没吃饭。您去洗澡吧。我这边给您zuo。”
“爸爸真是跟你不好意思啊,本来在家里应该是爸爸给孩子zuo饭……”
“呵呵,我说您会zuo饭么?拉倒吧!您快去泡个澡歇着吧,浴缸里我都放好热shui了。”
父*惭愧地看着我,又一脸幸福地笑了笑,接着身子僵挺挺地转了过去,背对着我,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热饮,又很释怀地点了点*,才拿了浴巾走进了一楼的卧室。
趁着老太爷洗澡的功fu,我这边也弄了一锅热shui,同时趁着煮开shui的功fu,我去把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都拿到地下室扔进了洗衣机里——无论是外衣还是衬衫,领子上的汗油污垢都已经漆在了上面,用手愣搓都错不掉;至于那条早都豁了口子的*裤和早就发*钙化的袜子,我根本都没*看,直接丢进了垃圾箱里,正好从地下室里找到了一包gan净的黑*棉质*裤和灰*棉袜,拿到楼上放在了一楼卧室的床上。
zuo完这一切,shui也沸了,我又立刻切了半个bai萝卜,把萝卜块投进热shui里焯得透亮,又把萝卜捞出来之后就着焯萝卜的shui煮了一把挂面;等面煮*了,把面条过了一遍凉shui,锅里弄了点香油、sheng抽和鲍鱼汁,从冰箱里取了四颗冻瑶柱,切碎了用小火跟着萝卜一起咕嘟慢炖着。取瑶柱的功fu,我也把家里剩下的二十来对冻烤翅全都取了出来,在烤盘里刷上植物油,把那些烤翅摆在上面,又把一颗土豆切成片跟着放在烤箱里烤了。
再然后,我突然看见了冰箱里剩下的一只西红柿,还有四只*dan。我本来只是想着拿黄瓜跟紫菜弄个清汤。
于是,我又突然想起我跟夏雪平在一起,正式捅破*子禁忌这层窗户纸的第二天早上,我准备给她zuo的菜,就是番茄炒dan。
结果还被她把西红柿切成了片。
她还说过,她从来不喜欢吃外面买的番茄炒dan,她觉得炒*dan里放糖简直是反人类的罪过;但她又不会zuo,每次叫便当的时候或者食堂的人来给她送盒饭,也是因为正赶上有要紧案子,她为了填饱肚子又不*费,每次都只能*着*皮吃光。
真不知道,今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再给她zuo一次西红柿炒*dan。
夏雪平,你可真欺负人!
“哟,用得着*这么多东西吗?这好一桌子菜,呵呵,赶上过年了……孩子你也没吃吗?”老爸洗完了澡,换好了一件长袖棉线衣和一条棉质运动长裤,脸上的hu子也是刮过了,脏兮兮的脸上清爽了不少。他一边擦着脑袋,一边笑着看着桌上的菜。洗了个澡,暖和过来了身体,老爸整个人看起来也*神多了。
“七分饱而已。跟同事聚会吃饭,哪有吃饱肚子的?何况警察*那bang家伙,一个个都跟没见过饭菜似的,饭桌上为了抢荤腥,就差拔*了。”我勉强对父*笑了笑,然后那出了两瓶也不知道这几天谁来我家的时候带过来的两瓶750毫升装的“老泥窖”黄酒——大*跟小伊这些人,从警校时候就是,买酒也好吃东西也罢,不看牌子不看名,消费全靠意识*,结果发现是黄酒之后,却都没人喝,都嫌黄酒会有股汤药味,但这下可算便宜了嘴馋的我。
同时我也翻出来了之前陈月芳买来的、盛她自制的柠檬冰茶用的尖嘴玻璃壶,把其中一瓶酒整瓶都倒了进去,又朝里丢了七八粒枸杞、三四颗咸梅gan和五六朵ganbai*,垫在电热杯垫上,拿出来两只酒盅,“而且我还想趁着您吃东西的时候跟您喝点酒,聊会天。行么?”
“当爸的能跟自己儿子喝口酒,这是多幸福的事情!咋不行呢?”父*笑着*起了袖子,朝着自己的面碗里舀着西红柿*dan,边舀边看看我,问道,“你在家的时候基本上不怎么喝酒的。心里不舒服了?”
我从抽油烟机上面的木橱里又翻出了一大包gan红枣——也应该是陈月芳之前买的——倒进一个大碗里后洗了洗,放在嘴里嚼着,想起那天晚上我最后一次见夏雪平的时候,她用**往我嘴里塞进来的那颗黑*枣,又免不了叹一口气:“唉……我心里,能舒服的了么?”
“这倒也是。你从小到大就黏着雪平,十年前她从家离开、六七年前的时候她扇你那*掌,我都记着你当时其实多么伤心崩溃;你们*子俩现在又已经这样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我低*扶着自己右半边脑袋,咬着嘴*忍着不让自己啜泣。父*见到我这么痛苦的样子,也不再往下说了。自己端着碗走到冰箱门口,寻摸出来了一罐油辣椒和一瓶香醋,倒了满满一瓶盖的醋,抠了差不多两大勺量的辣子,跟西红柿*dan与面条一拌,然后便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:“欸!秋岩!味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