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没有。我是猜出来的——刚才hu佳期笔记本上,写的那些关于上官果果供词里面的疑点,完全不是她的手笔。”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夏雪平,“所以很简单,当时我就大概猜到了,快五点多钟的时候、hu佳期接到*里的电话,听说是上官副总理的儿子在咱们F市犯了事儿,她必然是慌了。这样的大案子,你‘冷*孤狼’不在,谁敢接啊?谁有你的胆子大?”
“你胆子不就挺大的?我看你审问这位上官公子的时候,不就面不改*、心不跳的么?”
我一时间,竟也听不出夏雪平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揶揄我;当然最主要是因为看着她那一双大*睛,嗅着空气里她的发香和体香,于是我一时间多少有些出神。
“那也是被徐远和沈量才那两个家伙*得!唉……而且光*着我能gan啥啊?我也只是强行拿着一口气,*挺着*气神,不能让这上官果果小看了。但是论起经验和*脑,F市有人比得上你么?我估计,hu佳期跟bai浩远这一对儿也是怕出事,所以就打电话把你也叫来了……”我尴尬地低*笑了笑,“你说,这也真够讨厌的哈?”
“讨厌什么?是讨厌他俩,还是讨厌这个案子,还是讨厌我?”夏雪平的语气,平静得仿佛一汪没有风*的shui潭。
而我却只能*糊其辞、似答非所问道:“呵呵,大早上就这么把你叫来了呗。”紧接着,我连忙喝了一口shui,又不知道为啥自己控制不住地,小声念叨了一句:“……也不知道你现在住哪。”
但夏雪平那一双shui润的*眸,就像是故意挑衅似的,仍在目不转睛地望着我:“你觉得我现在能住哪?你觉得我现在能跟谁住一块?”
“哼,这个问题你还故意问我……”我本来听到她那后边的问话,心火一下就窜得老gao,可我再抬起*,对上她的目光,而我明明在她的*睛里,也竟看到了少有的“委屈”二字。
——何秋岩啊何秋岩,你也是挺“伟大”的,在这世上能让夏雪平感到委屈的,可能也就只有你了。
我忍不住自嘲了一番,又忍不住想了想前些天在那家夜店里看到她时候的场景,又忍不住想到前些日子我病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也听说她病了,又忍不住想到她过去经历的种种,而这一切,全然都是我和她两个人在相互折磨,又彼此承受着自己给对方制造的痛苦。
至于那个周荻,他在日记里把他跟夏雪平的关系描绘得那么shui**融、他那么地声称自己如此倾慕夏雪平、他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地不自在、又让我极其不自在,可自始至终,他就像一只鬼魂似的,正在你毫无防备又最脆弱的时候猛吓唬你一下,把你吓得半*,等你反应过神来后,他又不见了;又像是后背chu棉线衣上的一阵痒疴,挠不到、揪不出、还来回*窜,但等你把衣服彻底脱了,却发现自己后背上什么都没有、衣服里面也什么都没有。
总之这一切,实在是太离谱。却依旧无法让我确定,夏雪平跟周荻的过去和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“谁啊?”
就在我低*发呆的时候,夏雪平突然对门外叫了一声。
我这才缓过神,发现有个人正站在门口,似顺着门*观察着我和夏雪平。完全是下意识地反应,让我直接蹦着站了起来,走到门口猛地打开了*控室的门。
那人却是早上我在总务chu-后勤办公室见到的那个值班的少*文职女警,在我把门完全打开之前,她已经向后退了两步。等彻底看见我站在她面前的时候,她的脸上竟写满了惊恐。
说实在的,这女人的长相和身材在整个市*里都算得上出众的,可就不知道为什么,我似乎一直不知道*里竟有这一位漂亮少*——相貌不一般但却能一直默默无闻,要么是这个人*格或者品行有问题,要么她是故意为之;其次,她的确是个貌mei的少*,但她的面相,却让我觉得,这女人并不像是个好人。
“哦……是秦苒吗?”夏雪平望了她一*,立刻收起了脸上的委屈,换上了一副冰冷又攻击感极强的面孔。
“啊,夏组长……你……还没走呢?”这个叫秦苒的女人躲避着我的*睛,望向夏雪平,**打着结地说道。
“你来找我?我刚才去找你配的两盒子弹有问题么?”
“呃……我没什么要找你的,呵呵,那两盒子弹也没问题。”秦苒对夏雪平口吃着说着,听她说起话来,真是几次都怕她咬着自己的**,“我是……来找那个谁……找何秋岩代理组长的。”
这就有意思了,一个声称是来找我的人,竟然不敢直接看着我的脸。
“哦,秦姐,您是来找我的?有何贵gan?”我对她问道。
“那个……小何代组长,我刚又给你们新来的这两个嫌疑人送了一床被褥,已经叫拘留室的制服警签字收下了。就是来告诉你一声。”对我说话的时候,这个秦苒也依旧目光闪躲着——我的天,她的*神就像是WindowXP系统里那个自带的《三维弹球》游戏里的弹珠球似的,就她这*神,要不是她喜欢我暗恋我,就应该是zuo了什么亏心事。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,今早之前我跟这女人到底有什么*集。
“这还用您*自跑一趟跟我说?谢谢,辛苦您了。”
“呵呵,别客气。”
秦苒说完,便立刻有些灰溜溜地下了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