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豹羽鵟速速去办!”
“遵旨。”
向无极离去之后,霍永宁靠着龙椅沉思许久,喃喃自语道:“孽畜,你到底要gan什么?”
接下来的几日,大秦边境风声鹤唳,奏报每日不停。有说在深山里发现行人的脚印,有说见到巨大的灵禽,哨探*领也分不清真假,只能一股脑儿全都飞报成都。朝堂暗地里紧张万分的同时,吴征携同三mei,已趁着夜*悄然渡过葬天jiang向西北进发。
巫溪口坐落于jiang北向来繁华,经由葬天jiang船运到此的货物堆积如山,商贩们由此向关中往来,经年不断。
往年巫溪口的sheng意,几乎都由祝家把持,这家天下商行最*实力,商贩们与祝家*易可以免去后续极多的*烦。祝家给出的价钱也算公道,自然有大量的商贩乐意与祝家zuosheng意。自从皇室将祝家资财据为己有之后,巫溪口的惯例就此被打破。
祝家掌控的大量势力瓦解,一时间群雄并起争夺祝家留下的肥*,来来往往免不了各种明争暗斗,最终受损的还是些小商小贩。从前的规矩没了,上面神仙打架,下面凡人遭殃,小商贩们又没有能耐自行组织车队将货物运往各地——往年这都是祝家一手chu理的事情。没奈何,只能忍气*声地接受更多的盘剥。
黎玉书从前为祝家效命了二十多载,凭借*明强gan与吃苦耐劳,成了巫溪口的主事。祝家覆*之时他原本被收监查办,很多人*在了牢里,不知怎么地他又给放了出来,还*身一变,成了巫溪口官府都说得上话的大豪之一。
但是个中的艰难只有他自己最清楚。
从前zuo祝家的主事,这里的sheng意几乎由他一人说了算。祝家超然的地位,让地方官员也不敢多说什么。现在自立山*,明面上风风光光,实则没了祝家的根基,万事都要求人,看人**。地方官员从前不敢拿祝家怎么样,祝家向来又把人情世故照料得很好,逢年过节的礼物都没少,万事皆顺。现在对他黎玉书就没有这个面子,办一件事情吃卡拿要不说,平日的孝敬自己来zuo才觉压力巨大。
一想到这里,黎玉书就有些愤愤不平。自从祝雅瞳从jiang南回到长安之后,祝家就有风雨飘*之像,上得了tai面的人物都能察觉到暗*涌动。之后的事情像是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沧海桑田,祝雅瞳蛰伏了几年,然后风卷残云般扫平一切障碍,坐上家主之位。又仅仅过了两年时光,祝家灰飞烟*……就连祝雅瞳也险些丧命狼狈逃往盛guo。
祝家从前的风光不复存在,*在大牢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,黎玉书**所见。活着的也远没有表面上的光鲜亮丽,不过苟延残喘而已。
忙碌了一天,黎玉书怀着满心郁闷回了府,这两年多来几乎日日如此。用了晚膳,黎玉书回到后院。当祝家主事这些年,他也攒下殷实的家底,宅子虽不算太大,后院里很有几*mei妾,也只在这时候,他才有些人上人的感觉。
灯火通明的后院里人声窃窃,黎玉书在四座院落中选了一座。推开院门,小妾欣喜地迎了他进院,又关上院门。黎玉书慢腾腾地走到天井里坐下,忽觉身后没了声响。他猛然一个激灵回身,只见小妾被一名英伟男子捉着腰带横提在手里,双目紧闭sheng*不知。另有三名女子,站两侧的一个乜目看人,娇躯上下峰峦起伏。另一个神态wen柔,自家目光看去时还笑了一笑,这一笑百媚横sheng。中间的女子背对自己,姣好的身段*悉又陌sheng,让他不敢确信。
终是见过世面的人,黎玉书沉声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背对他的女子道:“黎玉书。”
黎玉书打了个寒颤,zu下发软腾地一声跪在地上,冷汗涔涔而下,结结**道:“属下……见……过家主……”
“我已不是你的家主。”祝雅瞳领先,大喇喇地占了天井里的石桌,玉手一抬向吴征,道:“来见过你的新家主,我的儿子。”
黎玉书膝行向前,一边抬衣袖抹了把满脸大汗,可豆大的汗珠还是不停地渗出来。他跪在吴征身侧战战兢兢叩首道:“属下黎玉书见过家主。”
“不用多礼。”吴征袍袖一拂,黎玉书叩不下去。他略觉惋惜地笑了笑道:“没想到我们会来吧。”
一句话包*太多的意思,黎玉书听不出是哪一种,汗如泉涌道:“属下确实没有想到。”
“这些年可委屈了你。”
“没有。蒙祝fu人青*有加,属下依照祝fu人的嘱托办事,也没受委屈。”
“这么说,没有人怀疑你的身份?”
“属下不知有没有人怀疑。属下只是照祝fu人的吩咐,将祝家暗藏的资财供出,得以保全己身。这里……巫溪口被查得早,属下供出的时机也早些,朝廷要zuo样子给旁人看,属下还能在表面上有些风光。”黎玉书强自镇定,倒是越说越顺畅。
“说得挺合理,抬起*来吧。”祝雅瞳暗自**道。
“属下不敢。”
“哎……”吴征叹了口气,又一拂袍袖。
黎玉书抗不住这股潜劲之力,不由自主地抬*,正对着祝雅瞳那双*湖*漾一般的mei眸。是夜星月齐辉,黎玉书只觉满天繁星忽然朝自己压了过来,近在*前……
“把朝廷找到你,你供出暗库之后的事情都说一说吧。”
“属下供出巫溪口边的三chu暗库,被从牢里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