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安似乎也意识到这是个无家可
归的家伙,便也随我去了。
几天后我找到了*子,10平米不到的地方,还有个小阳tai,每天在屋子里
弹琴,抽烟,然后写着那些弱不禁风的文字,到了晚上准时出现在地下通道,继
续唱着不痛不痒的歌。
我不知道我来到这里是正确的选择幺?或是因为年轻,想要过出一个年轻人
应该有的样子,我每天面对着同样的sheng活没有变化,似乎只有重复的寂寞,在敲
打着沉默的我。每次歌唱起来,我才会找到我自己。
而许多的巧合就是出现在这样的时刻,在那种状态下嘉儿就飘忽般的走进了
我。
3
那天我印象很深刻,当天早上我很早起来,照例打开音响,虽然住着的是个
隔板间,隔壁的兄di,估计能清楚的听到我这边说的每句话,每个字,如果他懂
音乐的话,应该也能听到我唱的各种跑*吧。
音箱里放着《梵gao先sheng》,歌词里说:我们sheng来就是孤du,我们sheng来就是孤
单。
早年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只觉得那份伤感和颓废*引着自己,直到那一
天,突然发现那份歌里的悲伤,落寞和无助一点点的围着我打转。于是我也开始
唱起这首歌,开始习惯孤du,每时每刻紧绷着自己的神经,然后默默的消磨着时
间,消化着落寞。
最后让我停止的是隔壁的敲门声。
「哥们儿,这幺一大早发什幺疯,咱能消停下幺。」
隔壁是个典型的东北汉子,讲话直接,但是人还不错,我去的那段时间她刚
和她的同居女友分手,知道我玩民谣,老是嚷着要让我唱李志的《和你在一起》,
原因是他的女朋友正好比他小了6岁,每次唱到:「可是,你比我小了6岁。」
他都会情难自控,嘴里用儿化音说着:「草你*儿。」
「这就是你想要的,不是幺?」当时我在心里问自己。
应该是吧,在一个陌sheng的地方,那些所有该受的和不该受的都是我自己自找
的,既然来了,我会笑着去接受,这个城市给了我当*一bang,那又有什幺呢?
某些时候我会想起一些人,他们让我对明天有了很多的期许,但现在却根本
没有出现在我的明天里。
可我的明天又在哪里呢?在那个我一家家敲开门的酒吧街幺?还是在各个地
下通道里?每一次,每一个动作,我能体会到越来越深的落寞,越来越多的无力。
不过,一个人的成长却是实实在在的,我知道我在努力面对,努力坚持,努
力抵抗一些事。就算是拔苗助长,我也会让自己出落的像一棵树。
就算无助,落寞,那又如何,路是我自己走的,我也正在用自己的脚,一点
点在丈量着这里的每一块土地。
于是,我拿起了吉他,在琴箱里放上了一些零钱,然后来到了地下通道。
这个城市的地下通道是个人缘混杂的地方,一些和我一样的人们,会排好队,
有时候我去早了,他们还没来。他们就会在边上等着,等我唱完了,他们就在我
边上说一句:「哥们儿,差不多了,换我唱吧。」有时候则反了过来,很有趣的
规矩,不是幺?
那天唱的时候,有个姑娘扔了一张10元的大钞,然后站在边上听了很久。
她认真听得样子就像一只兔子在草原上吃着草一样。她的手*又bai又细,像*笋,
还有着bai*而且透明的脸庞。她的双*在牛仔裤的包裹下细长无比。
我印象当中,我唱的是《鹿港小镇》,唱到深chu,几乎是用一种嘶吼,间奏
的时候拼命的扫弦,于是1弦断了。我抬起*看,她正看着我,我也看着她。
在我的*睛里出现了一张女孩的脸,瘦的出奇,颧骨如同洗过的蓝天bai云一
般光亮,满脸通红。她犹疑着,带着一*笑rong,发现我在看她的时候,她的脸有
些红了。
于是我们两个人都笑了。
4
我见过太多姑娘,她们打着文艺的旗号,或忧郁或阳光,带着一些娇柔zuo作,
会说一些让人无所适从的话,唱一些大*的歌,拍一些摸不着*脑的照片,这就
是「她们」,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她们。
但嘉儿不是,那天我们聊了很久,聊到尽兴的时候,她说:「我去买两瓶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