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——”
小戎玉终于没忍住，低低地抽泣了一声。
小触手怕他挣扎牵动了伤口，把他裹得要多严实有多严实，连动一下都不能，只能趴在那儿像是**体一样。
季礼冷冷地问：“再问一次，为什么想让我走。”
小戎玉咬着嘴*不肯说。
*掌雨点儿一样噼里啪啦地落。
幻境里的戎玉到底还是个小孩子，根本来不及掩饰自己，哭得响亮又大声，*泪一颗一颗往外涌，鼻涕泡都打出来了：
“好、你不走、你不走你就*在这儿，我抱着你*，还给你放礼*，满意了吧———”
“一个幻境，你早早走了就没事儿了，你不是还要找长公主吗。”
“季礼你是个智障公主，我救你你还打我。”
季礼注视着他的*眸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小戎玉哭得抽抽噎噎：““这儿十五个周期之后就会毁*。”
哪怕是潜意识，如果反复、不断地重复这里的战斗，人会越来越压抑，迟早会失控。
“每隔一段时间，这里就会毁*一次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跟这里一起。”小戎玉哭着说，“你看不出来吗？我会越来越糟糕。”
*格、脾气、习*。
都会随着无止境的战斗，越来越近似于斗*。
他仿佛随着月光的*汐而sheng，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，成为戎玉最*暗尖锐的一面，再随着角斗场会崩塌、跟那些不断复sheng的*骸一同掩埋。
然后再次崭新循环地复sheng。
所以他竭尽全力，分离出唯一安全的角落。
分离出最合季礼心意的自己，哄骗着，只等那只猫*从窗口逃走，这里就又会重新毁*，陷入无尽的循环之中。
“……镜子那一边是安全的。”
“哪怕这里毁*，你还是能从那边出去。”
季礼收了手。
不知什么时候，他轻拍着小戎玉的后背，一下一下给他顺气，眸中神*变幻不定，反倒不再如同来时的冰冷，而是沉淀作了更镇定、更柔软的*彩。
他不会让这个小朋友留在这儿。
小戎玉还在颤抖着啜泣，他被裹成了一团，连伸手擦一擦都zuo不到，季礼就扯过自己外套给他擦脸。
“脏。”小戎玉苦着脸瑟缩。
季礼没有理会他这句话，替他擦gan了*泪，才解开了小触手，又把小戎玉抱到怀里上药。
很轻。
季礼没有想到，小戎玉竟然这样轻飘飘，也许加上刚才淌出去的*泪，都能让他的体重好看些。
身上也很脏，他应当是战斗了许久，*痂跟衣服黏连在了一起，扯一扯都疼，更何况是一一上药治疗，偏偏这时候，小戎玉又不掉*泪了。
只有被他打pi股，才哭得那样伤心。
季礼心情忽然又有了微妙的喜悦和心疼。
小戎玉并不老实，“吧嗒吧嗒”掉着*泪，带着猴pi股、脸红扑扑、惨兮兮地嘀咕：“打一*掌又给个甜枣，你不喜欢我、还打我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喜欢？”季礼看着他。
小戎玉*着鼻涕：“你喜欢乖的……听话的……好看的……”
季礼依稀想起来，自己似乎的确是说过，喜欢这一类型，并且是没有掩饰过的。
但……
小戎玉居然记得这样清楚。
小戎玉气得*圈都被泪shui淹肿了：“我zuo错了吗？我不是把乖的给你了吗？人渣公主，你居然打我pi股——”
季礼把小家伙搂得更紧了，专心致志给他上药。
小戎玉越想越sheng气，气得把他的药剂打翻了：“你打吧，你接着打，随便你，还上什么药，假惺惺的——”
季礼*疾手快，伸手把药剂接了回来。
一滴没洒。
他的手却微微颤了颤，跟着睫毛一起颤抖了许久，终于红着耳根，低声说：“不是喜欢乖的。”
小戎玉*着烂桃子*，一下愣住了，*泪都忘了擦。
对这么小的小朋友*bai心迹，季礼还是难免有些羞耻，可看着小戎玉红通通的*睛和pi股，终于还是垂眸道。
“当时是，不想承认。”
“什么？”
季礼淡淡地瞧了他一*：“暗恋。”
不想承认一直盯着那个对自己毫无兴趣的家伙不放，被莫名其妙的叛逆和锐利*引，不想承认因为对方略微wen柔的举动就*了方寸、因为对方一视同仁的笑意而意*神*。
不愿意承认，所以宁可假装自己是gaogao在上的施与者，不至于跌落得过于惨烈，连尊严和懵懂的心意一起都摔得**碎。
小戎玉这下连脸也通红了，手zu无措地不敢呆在他怀里、不知道自己应该把手放在哪里，却被季礼重新按回自己的怀里，小触手忙忙碌碌地继续给他疗伤。
“真、真的吗？”小戎玉又好像一点儿都不疼了似的，脸颊烧红了起来，*睛却不肯回避，专注地看着他。
“所以，”季礼便像是有了勇气似的，沉默了片刻，低声说，“并不是喜欢乖巧听话。”
“是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