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。”叶云亭思索一番,wen声道:“但**对于之后,可有打算?”
更改姓氏不过是一张玉牒的事,真正的*烦还在后*。
今日贺兰鸢当众承认了他的身份,此事传回南越之后,必定会引起朝野震惊,sheng出波澜来。
“我自然有了打算,但最后要如何zuo,还得看你。”贺兰鸢直言道:“这jiang山是你父*辛苦挣来的,是我殚*竭虑守住的,我自然希望由你能继承。但我也知道你自小长在北昭,又与陛下情谊深厚,你若不愿分离,我也不会勉强你。”
叶云亭也确有此意,对他来说,南越太过陌sheng,自小长大的北昭才是他的故土。他的人,他的家都在此chu。
“古有武曌称帝,**可有考虑过……效仿先人?”
武曌是女子,贺兰鸢也是女子。她们同样都凭着女子之身,在朝堂倾轧中获胜,掌握了一guo权柄,武曌可以称帝,那贺兰鸢为何不能称王?
听他此言,贺兰鸢便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。
她目*失望,却还是耐心解释道:“从前也不是无人向我进谏过,但我这些年早就看够了尔虞我诈,不想再身陷其中。当年若不是贺家出事,我本是想求一个恩典,脱离家族,摈弃世家贵族的身份,与赫连煦zuo一对平民fu妻,纵情山shui。”
没有家guo之争,没有尔虞我诈,不为权势,不为名利,只zuo一对平凡普通的fu妻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。
贺家蒙冤,赫连身*,只剩下她苦苦守着南越基业,勾心斗角,步步为营。
见叶云亭面*愧*,似乎对拒绝回南越心有歉意,贺兰鸢反而释然地笑起来:“你不必不安,人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。牛若不回南越,我再从宗室中挑一个孩子便是。”
她故作轻巧,对其中的艰辛绝口不提。怕叶云亭更加为难。
但叶云亭何其聪慧?他深chu北昭朝堂,对南越的*势不说一清二楚,也知道八九。自然明bai贺兰鸢的艰辛。
他抿了抿*,最后只能说:“**日后若是有难chu,可写信于我。”
贺兰鸢颔首,之后便不再提guo事,只与两人喝酒闲谈,说些日常琐事。
*
*宴之后,*中朝堂一如既往的平静。但长宁王的离奇身世却是飞快传了出去。
长宁王这一路走来本就颇为传奇,如今忽然又多了一个南越皇子的新身份,坊间的谈资更多,茶余饭后都在讨论此事。
有人说果然齐guo公那样的*佞,是sheng不出长宁王这样朗月清风的神仙中人的。
也有人试图从那只言片语中还原当年的真相,猜测当年齐guo公救了贺太后之后,莫不是想将人关起来当zuo禁脔。结果心地善良的王fu人识破*谋,助贺太后逃脱,还好心收养了贺太后的儿子,将之充作*子养大……
还有人则担忧,长宁王成了贺太后的儿子,以后莫不是要回南越去?
这个猜测一出,前*那些风花雪月的猜测就都被抛到了一边去,百姓们真情实感地跟着担忧起来——长宁王可是司天监断定的辅星。若是长宁王回了南越继承王位,帝星失辅,会不会不稳?
这长宁王的去与留,可是关乎整个北昭的安稳呢!
坊间传闻编的有鼻子有*,等传了一圈再传到那些世家朝臣的耳中,竟然觉得这猜测也不无道理。
先前天坛祭天之时,长宁王一出现,雷鸣bao雨就歇了,他们明面上虽然没说什么,但回过劲儿后,心里还是觉得多半只是巧合罢了。
可如今试过了长宁王的手段,再得知了对方的身份,多少就有点犯嘀咕了。
这长宁王能不能辅佐帝王先不说,但若是真回了南越继承王位,假以时日,南越必定是北昭大敌!
从这个方面来说,长宁王之于北昭,着实不可或缺。
于是那些四chu探听消息的南越使臣,就发现接待自己的朝臣忽然变了个态度。从前只要他们询问长宁王的事情,这些人必定是*口称赞,列举出来的事迹能让说书的说个三天三夜。
可现在再提,对方必定要面*警惕将他们打量一番,接着绷起表情说:“长宁王的事不提也罢,不若我诸位去怡翠楼见见世面。”
南越使臣:……
他们敏锐地察觉了对方的敌意,但却摸不着*脑。
不过很快他们就没时间去理会北昭官员忽然转变的态度了,因为过了数日后,大约是消息终于传到了南越去,那些宗室皇*和大臣们知晓了太后与先帝竟然育有一子后,纷纷暗中来信确认。
自然是不敢去问太后的,那些信件只能一封封往几个使臣面前送。
几个南越使臣聚在一起愁眉苦脸长吁短叹,却碍于太后的态度不明确,一封信也不敢回。
反而是贺兰鸢这些日子对外面的风言风语充耳不闻,先是命人将桂花hu同的贺家旧宅收拾了出来,而后又在叶云亭的陪同下,去了一趟wen泉庄子,将庄子上那些旧书手札都搬了回来。
她翻看着年少时写下的游记,面*感慨:“这庄子与游记辗转落入你手中,或许也是缘分。”
“我那时看到游记,就觉得笔者必定是个十分洒脱率*的女子。对她笔下的山shui人情十分向往。”却没想到这写游记的人,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