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的跟我说:「小志什么时候过来的,也不跟婶儿说一声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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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呵呵,我刚来没一会儿,过来看看你跟我胖大爷穿军装的相片」
「看相片啊,随便看,婶儿年轻的时候漂亮吧,当时我特意梳的俩大辫子」,对于照片中的自己赵婶很自豪,看着墙上的年轻自己,就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。
胖大爷仰着脖子,脸上也没有了平时弥勒佛一样的笑rong,看着照片沉默了许久,才开口:「咱们村那座桥上,怕蛟龙走shui挂的剑,本来是真剑,据说是明代的时候用铜钱融的,不是现在的破钢筋」
「桥上以前有真剑?我怎么没听别人提过啊?」,这个我确实没听说过,村里人包括外公,都没有跟我提过这事儿。
「你没听别人说过就对了,那把剑当初被保皇派破四旧砸文物的时候抢走了,说是要砸了,其实就是那群公子少爷给拿到自己家里了,也不怕招晦气……」,也许是这件事胖大爷心里一直放不下,现在说起来还是一脸的怨气。
「那……然后呢,然后你跟我外公加入了造反派?」
胖大爷双*紧盯着照片里,一颗红星*上带,革命红旗挂两边的自己,然后轻轻地*了**: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,最开始你外公觉得那东西怎么着也算文物,我俩就去公社革委会想跟人家讲讲道理,我们其实也没*望他们能还回来,放在公家也行只要保存的好,可结果呢……呵呵,他们说我俩是守旧的封建分子,保护文物是典型的右派民族反动思想,复古复旧复辟我们占全了,让我们反省自己的错误,我跟你外公差点*那」
「回来后,半个月左右吧,我们俩身上的伤就养好了,但害怕因为这件事被人抓住把柄再次被批斗,就一直不怎么敢出门,也没想过加入什么派系,毕竟对当时的我来说,*革命都是大人物的事儿,直到有一天听说,保皇派开始*武斗抄家了,刚好那个时候有了造反派,我跟你外公思量再三,为了自保就加入了」
「刚加入的时候,我们也没想批斗谁,只是大开*界增长了点……见识吧,是后来那口号,老子英雄儿好汉,老子混账儿混dan,让你外公彻底恼了,我记得那晚你外公跟我谈了好久,他那晚的话到现在我还印象深刻,认清谁是自己的朋友,谁是自己的敌人固然重要,但认清自己是谁更重要,他说自己以前就是个傻子,丢掉了太多太多的东西,连嵴椎和膝盖都丢了,他想把这两样东西找回来,找回来以后,不跪meiguo人也不跪俄guo人,问我要不要一起?」
老一辈人的嘴里,张嘴闭嘴都是苏联,这里突然冒出个俄guo,让我感觉很别扭:「俄guo?不应该是苏联吗?」
胖大爷看都没看我,仍然盯着照片淡淡的说:「是俄guo,不是什么苏维埃」
「作为最好的朋友,我当时立ma就答应了,接下来就是你刚才说的,我们「想批斗谁就批斗谁」
的日子,保皇派去抄家捞好chu,我们就反抄还给人家受害者,他们要「破四旧」
砸文物,我们就半道截住,双方文斗武斗*的不行,我们有时候甚至去县里市里,冲那些当官的,省他们那些吃饱撑的二代公子们*来,当时我跟你外公真是意气风发,觉的我们是在zuo世界上最正*的事业」
「不过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,保皇派慢慢式微,造反派迅速扩张也越来越*,你外公觉得不对*,我们就退出来了……」
说到这里胖大爷停了下来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脸上*出了玩味的微笑:「这方面我不得不佩服你外公,他有些事情他看的特别远,文革一结束他就跟我说,工人阶级的好日子要到*了,他们也不再是先锋队老大哥了,劝我不要那么忙着把你光哥往厂里塞,现在回过*来看,他说的是一点没错啊」
「对了,当初你爸*结婚,你外公就是因为这个不同意的,用他的话说就是,这是辛亥革命前夜入旗,里子面子都捞不到,还要baibai忍受八旗老爷们的bai*儿」
「那……外公的膝盖和嵴椎骨,他找回来了吗?」,坦bai说胖大爷这番话,别的我都勉强明bai,只有这个膝盖嵴椎实在是太抽象了,这是*外公的信仰吗?「曾经找回来过……后来……后来……」,胖大爷后来了两遍,那张胖点微微抽搐,好像有些不忍:「后来又被人挖掉了,被他曾经的信仰挖掉了,这种东西打不断的,只能*shengsheng挖掉,他被挖的鲜*淋漓**模煳,那段时间你外公经常跟我开玩笑说,我们这一代人一*就化了,骨*再*也没用,什么都留不下,只能留下恶臭的骂名」
胖大爷不愧是外公最好的朋友,他对外公的了解,远比李思娃要深得多,甚至让我产sheng了*惑感,胖大爷他真的是坏人吗?曾经看着我*大bai*子***的猥琐胖子,跟现在这个侃侃而谈的长辈真的是一个人?现在我面前的这个胖乎乎的大爷,他是外公曾今的革命同志,怎么看都跟那些龌龊不沾边啊。
一边是猥琐好*的胖老*,一边是可靠的好同志老战友,到底那个是真的呢?又或者都是真的?不过,越是这样我心里越难受,你跟我外公之间的友谊要是假的还好,既然是真朋友真同志真战友,你是怎么忍心对老友的女儿下手的?「其实说开了这事儿也没什么,根本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吓人,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