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过还得看你表现如何,要是怠慢了妾身与我家公子,你就真可以安心回家里寻个郎君待嫁了。」
这点话当然吓不倒天真的吕嫖,当即应是,这才让苗娘松一口气,一行人就这么丢下了旁边搭不上话的河师兄,在苗娘和小妮的领路下朝她们所住的小巷走去。
「说起来,阿嫖你还没定*,怎的这么快想嫁人了?是不是在哪里结了个小情郎?」
「才才没有呢」
苗娘见吕嫖方才说话神态有异,甫一出了xue堂就对她打听道,吕嫖起初还在**吐吐、支吾以对,不过在苗娘一*唬吓之下就不再否认:
「就是就是河师兄啦!他还答应了人家过段时日来提*」
在后方的康诗涵几女闻言,心中暗道果然如此,这个答案对她们而言毫不意外,可是小妮和苗娘却同时惊呼一声:
「什么?」
吕嫖不解地看着两人,旋即听小妮苦笑道:
「那河管帐早几个月就跟我女儿定了*」
「什么?」
这次惊呼的人就变成了吕嫖,又闻小妮对她述说起来,小妮的女儿早就到了能定*的年ji,从小妮的相貌就能猜想出来,她的女儿姿*亦是不俗,想要定*的人多著去,可是那些人都是贫民街外围的住民,或者是像峥二爷的小di那般普通,小妮这当娘的看不上*,所以才迟迟没定下来。
就是在几个月之前,小妮跟峥二爷好上两月之后,峥二爷答应领小妮回家作妾、还要收她儿女当养子养女之后没多久,那个河师兄就到了小妮家中提*,说想要娶她女儿当妻子。
河师兄的老父是位工匠,据说他祖上十几代人之前是河家的初阶武士,靠着这点所剩无几的香火情,河老匠人接到了不少河家和镇上建屋修路的活计,家中还算殷实。
然而这种匠人家中,充其量就是能养家糊口之余、送他们几兄di到xue堂读书、还能存点积蓄,刚好河师兄是家中小儿子,出sheng之后没几年老书吏就建了明理书塾,老匠人就送他到老书吏的xue堂读书识字。
供养孩子还算可以,可是之后就得靠他们自己了,河师兄在老书吏底下xue了文章和算术十几年,虽然不算*通,却也是*练,寻份差事倒不算难。
于是河师兄在布坊里当个管帐的差事,一月下来能挣四五铜板,休假时又会到xue堂代课,多挣一枚半个铜板,在平均一月只能挣两三个铜板的贫民街里*,景况不好的甚至一月只有几枚铜币,河师兄算是出身优越的gao收入户了。
小妮当时想道河师兄背景也不赖,起码比以前来提*的贫户人家都要好,女儿的婚姻大事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,就答应下来,收了他的聘礼,又让峥二爷给钱,替女儿行了笄礼。
小妮并没有主动跟人提及此事,看见河老匠人家送聘礼来的邻里问及时也只道是读过书的管帐先sheng,加上她的女儿鲜少抛**面,都是在家中替人织布补衣,知道小妮的准女婿是谁的人一个都没有。
不过这些人当中,苗娘却是例外,苗娘和小妮两家关系并不*密,可都是住在同一个小巷的邻里,还要在同一家客栈zuo工,两人在客栈关门之后经常闲聊,苗娘嘴上功fu又了得,有次就被她旁敲侧击打听到了对方是谁。
「怪不得这河管帐冠了发还没成家,原来这人还是个**子」
小妮不由得苦笑起来,觉得自己像是祸害了自家女儿一样。而吕嫖更是泪满盈眶,她对河师兄欺骗她的事伤心不已。苗娘则是想着回去定要把此事告诉吕嫖她娘,不过就算苗娘和吕嫖她娘答应,此时的吕嫖都不可能跟那男人结合了。
在后面听着的shuiji真这时不屑道:「就他那种穷*货还敢到chu祸害别人,实在是可恶!」
shuiji真是茶肆掌柜的女儿,自小在茶肆和商铺之间奔走,本是升斗小民的她自然知道贫民街的布坊帐*能有多少饷钱,跟着慕辛等人也有一个月了,对人情世故的认知也在这段时间迅速提gao。
像河师兄这么一个人娶妻sheng子当然不成问题,可是再多娶一个、而且是相貌不错的女子,那就成祸害了,人家反正都是当二*,给大户人家当小不比陪他挨穷来的好?
家境一般还算小事,穷人家里因为感情而有几个妻子的亦不少见,可河师兄偏偏就骗了人家感情,明明定了*却不告诉人家,这岂不是得待过了门才发现自己是作小的?同为女子的shuiji真自是同仇敌忾,连胆小如她都忍不住开口骂道。
而且shuiji真自己也是从了人家,当着慕辛的侍妾,这就有了比较,你看她的郎君,哪用得着寻些方法骗别人,纳谁就纳谁,像shuiji真她们哪里敢多说什么,还有大把女子争着与其一夕欢好而不得、后宅姬妾见得新姐*来后更是千方百计搏得公子欢心,叫shuiji真怎能不鄙夷那个河师兄。
吕嫖甚是坚强,擦了擦渍在*角的泪shui,很快就像没事发sheng过一样,刚好就走到苗娘的家门前,苗娘见着家中无人,问及路旁坐着混*的老伯才知道,苗娘的di媳带着她女儿出去了。
苗娘显然十分尴尬,康诗涵主动说要来贫民街一观,又给她机会*绝女儿,殊不知家里人却出去了,总没道理让康诗涵等候。不过康诗涵并不*意,只是屋宅不大,也没准备过让那么多人来坐,一行人就到小妮的屋宅里。
这宅子是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