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之后。
“哼!可以啊!我先前求你们出兵的时候,你们全都不跟着;现在用不着你们了,你们却来劝了!”
然后,三郎就又把自己关了起来。
关了两三天之后,三郎又换上先前的装束:朝天茶筅发髻、里面是女人的小袖、外面套上裁了半边袖子的武士袍,脸上抹了个胭脂shui*、描了猿乐里大天gou装束的*线,又招呼上那bang已经加入到“*衣众”里的津岛小混混们,扛着铁砲跟刀*弓箭,又在那古野城外闹了起来。
但是,这回他却并不是满尾张到chu跑到chu闹,而是可着靠近*日井町的平手屋敷跟平手家管辖的小城砦志贺城的城下闹腾;而且,bai天的时候,他带着的这bang同样是“倾奇者”装扮的跟班们几乎很少出现,他们全挑准了后半夜出来,以“鹰狩”的名*在平手府宅跟志贺城下折腾,弄得平手屋敷跟志贺城*外的军卒百姓,根本不敢睡觉——大部分人一度认为,三郎这是准备要带人*进志贺城和平手屋敷。
起初三四天里,志贺城和平手中务府里的人还都不敢作声;但谁也经不起三郎这么三番五次地在后半夜这般闹宿。等到第六天子时一刻,三郎刚带人一边唱着歌,一边噼里啪啦地放着铁砲来到志贺城下后,在志贺城中当值的平手久秀就带着自己的堂di平手长政,一通骑着ma从城中出了来。
“信长主公,您这大晚上不睡觉休息,三番五次地过来如此喧哗,到底是要zuo什么?”
“哟!久秀兄长!最近真是疏于问候哈?我这是带着我的手下,进行‘鹰狩’呢!怎么,久秀兄长有意见?”
“大晚上的、月亮都休息了,您带人来‘鹰狩’?而且您不去深山密林里‘鹰狩’,您专挑志贺城跟我家屋敷?”
“对啊!我这是带着我的这bang‘ma回’‘*衣众’们演习夜袭呢!托你久秀兄长跟令尊平手爷的福分,上回没用上你们平手家的家来们,我就成功夺回来深田城和松叶城了。孔fu子教导世人,‘xue而时习之’,*能sheng巧!我带着我的这bang小崽子们,要练习夜袭,也得找个目标不是?目前在我辖下的地方,我瞅着就志贺城最合适了!怎么,吵到久秀兄长睡觉了?”
听到这,平手久秀才明bai过味儿来,三郎这是憋着找茬打架来的。可人家说的没错,上次三郎为了请求平手家出阵,都跑到平手屋敷门口跪下了,自己却和didi一商量,铁了心没出兵;如今人家打胜了仗,前来找自己的毛病,自己也确实理亏。
就在久秀纠结着,要不要低*认个错、再把三郎劝回那古野城的时候,身侧年轻气盛的平手长政却突然开了口:
“信长主公殿下,您这样成日成夜地过来叫嚣喧哗,您身为家督,是不是太不合适了?在下孙右卫门,斗胆劝谏主公,您还是拾起主君之仪,端正家督之态才是!”
祸从口出。
孙右卫门不说话倒还好,三郎可能再稍微折腾一下就走了;他一说出这番话,倒是让三郎更来劲了:
“哈哈哈!好一个‘拾起主君之仪、端正家督之态’!你们平手家,还知道我是主君家督呢!你倒是说说,自古以来,汉和*外,岂有臣下似你平手家如此斥责慢待主君之理!怎的,先前我要你们出兵你们不肯,今天我在进行演习你们又来斥责?在你们心里,平手之苗字,是不是要gao于我织田呢?”
平手久秀被三郎这一番接一番的话,问得已经后背发凉了,他连忙用ma鞭敲了敲平手孙右卫门的胳膊;而孙右卫门这会儿,也被三郎问得哑住了。
平手久秀想了想,赶忙低下了*道:“主公殿下,我平手家绝无觊觎反心!先前之所以我等没有出兵……全是……全是因为……全是因为这会儿正赶上农忙……”一紧张,久秀绞尽脑汁,也只好把之前自己不愿出兵的缘由往农忙上赖。
却没想到三郎抬手扬了扬:“罢了罢了,过去的事情,总翻来覆去地提,没啥意思!”
接着,三郎又沉默了片刻。这片刻,平手久秀心中的石*刚要落下,却又听三郎说道:
“这样吧,你们不是说你平手家绝无反心么?那总得zuo点什么自证一下的吧?嗯……这样吧,久秀兄长,孙右卫门,我看你们二人胯下这两匹骏ma,养的又肥又壮,要不然,你们两个把这两匹ma送给我吧!”
这下兄di俩都傻*了。
实际上,久秀和孙右卫门正骑着的两匹ma,是去年刚从甲斐商人那里gao价购买来的两匹信浓上野一带的小ma驹,整个列岛的ma匹大部分又矮又矬,稍微长得gao壮一点的ma,也就是产自西guo出云、甲信地区北部的上野、东guo常陆跟上总、以及东北奥羽的津轻地区这么四五个地方,这些ma匹卖到六十六令制guo其他地方,价格普遍奇gao无比,而通常又被买家视若珍宝,此时三郎说想索要这两匹ma,几乎就像是跟这哥俩说,让他们的妻室改嫁给自己一样。
——尤其是再看看三郎胯下的这匹从海峡对面的大明guo买来的、远比自己这边两匹更加雄壮gao大的“踢雪乌骓”,久秀的心里又悲催又愤恨。
“主公,这件事万万zuo不到!这两匹ma,虽然不值几个钱,但是我们兄di已经视之若命,并且连饲养带驯化,已经养出感情了。您要是喜欢的话,等过几天咱们这边还会过来一bang从信浓来的ma贩子,到时候我挑几匹好的,给您*自送过去,您看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