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寻常商人或者百姓的铺子被他们祸害!。那咱们的店铺的位置,他们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!。」
四个人相互看看——答案就在沉默之中:那必然是有人给那古野城通了信的。
半晌,河尻与一第一个开了口:「会是由宇、太田那几个混小子么?。」
「不能够……这几个人我派人看着了,最近他们一直就在武卫府和*银那小子的屋敷里来回走动,到晚上就回家。肯定不是他们。」
「那……难不成是,武卫府里的谁?。比如那个*银的妻子?。那个叫什么……『阿艳』的?。
她不是那个三郎的姑姑吗?。
而且我隐约听说过,这个『阿艳』小娘们儿,跟三郎的关系,似乎好像有点超出正常姑侄关系的*近?。」
「哎呀……也不可能是她。我听真子说,阿艳其实跟*银那小子的关系不好,甚至跟整个武卫府的关系都不好。除了吃饭之外,基本不怎么出门,也不接触武卫府里的其他人,她更不可能知道咱们得铺子位置。」
「那总不能是*统那个老东西自己捅出去的吧?。」
四个人都沉默了——因为有可能。
但实际上,他们还真猜错了:斯波*统让柘植宗花送给三郎的那封信上,只是写了说,让三郎带人bang着站个队、吓唬吓唬坂井一dang和「守护代广信殿下」
的家臣们,没说让他砸东西;。
而真正把二百三十一家店铺的*体位置告诉三郎的,则是到现在身上的伤几乎快要痊愈、但依旧还在床上背朝天躺着的簗田政纲和那古野胜泰——这俩人自从在家卧床之后,成天没gan别的,就是把清须城*外的各chu地方、各个结构,全都画在了纸上并且标注好了,订成册子,然后让自己的家臣**送到了那古野城,而且簗田家本来就是富商出身、那古野胜泰的家族本来就是尾张本地土豪,每人比他俩更清楚那些以织田大和守和坂井一dang为靠山的商家的情报了;。
而三郎这次来打砸抢烧,完全就是借了斯波*统的手信为引子,执行自己的酝酿已久的破坏计划。
四个人又沉默了——这次沉默,四个人都是带着怨念的,并且,心中也隐隐觉得异常地不安:历史上无数个例子表明,如果一家的当家人,避开了自己倚仗、亦或者控制了自己多年的老臣,而开始跟一个年轻的家臣开始*近了起来,那么,这便是颠复那些老臣们经营多年所构建的稳定制度的开始。
——如果他们这四个人,再去无视、再去只顾着自己*斗、再去轻视这个「大傻瓜三郎」
而不去zuo点什么,自己这bang人,早晚有一天怕是连*都不知道自己怎么*的!。
「要不,就直接派人*了那个信长吧!。」
坂井大膳看了看其他三人,咬着后槽牙说道。
「嗯,留着始终是个祸害……他要是能*了,也能打消『某些人的念*』,咱们还能直接跟着彻底降服了末森城。
一劳永逸!。」
织田信友也点了点*。
河尻与一听罢,立刻站起了身:「那好!。诸位,你们在这坐着,我去收拾……」
「别!。你别!。与一郎,你坐稳当了……」
织田三位立刻把河尻与一拽住了,重新拉回到榻榻米上,「你别冲动——这个脏活,不能咱们自己gan!。咱们得找人gan!。」
「信政大人,你可有主意?。」
「有!。」
织田三位笃定地说道:「——有个叫洲贺才藏的,你们记得么?。」
「怎么不记得?。这不是先前的深田城城主、那大傻瓜的叔叔信次的家老么?。」
「你们别忘了,上次为了赚取松叶、深田二城的城防部署,咱们就是在『天元丸』赌坊逮到的这个家伙,这个家伙欠咱们的账,咱们是当初暂时不管他要了,另外还多给了他三两金砂呢!。
而现在,咱们所有人的赌坊、赌档,全都被三郎那小子砸了,那么这个亏空,你们说,该着谁填补呢?。
当然,各位也都不是差钱的人——只是我听说,最近三郎那小子不计前嫌,ma上就准备让信次这个不中用的家伙,接替孙三郎信光担任守山城城主,然后让孙三郎去守备胜幡城。
各位,守山城,毕竟还是离咱们清须比较近!。」
于是,第二天,洲贺才藏就被坂井大膳派人,掳到了信友的府上。
——织田三位的计划其实也非常缜密:因为不久之后的七月十一,就是织田信次的寿日,那个时候织田信次因为自己过寿日、外加自己的这个侄子三郎不计前嫌,没有怎么重罚自己、还又让自己zuo了城主,必然会宴请三郎以示和睦,而不管信次跟三郎信长过去关系怎样,叔叔的寿日邀请,当侄子的必须参加,而且不能带太多随从跟着;。
而到那个时候,就由洲贺才藏带人,在守山城的城门口、也是那座山丘的山脚下,直接截*三郎信长,等到得手之后,直接给给清须城发信号,接着清须城就会发重兵前来围困守山城、*迫信次就范,这样,守山城失陷、信长殒命,还愁那古野城不投降么。
可是,这四个人千算万算都没算到,坂井大膳派人把洲贺才藏劫到清须之下的时候,被人看见了,而且被不止一个人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