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一个清须旁系分家的老家伙,你怎么还能听他的话不是?」
三郎在一旁,有些略带挖苦地说道。
勘十郎顿时有些懵了:他原本以为在自己面前不善言辞的「大傻瓜」
兄长,今天跟自己一见面,要么会跟自己直接吵架,要么会懒散地对自己答不理,却没想到如今的「大傻瓜」
兄长,现在的语言措辞,竟如此地俏皮而充满讽刺,自己反倒是被他气得够呛。
又气又愕的情况下,勘十郎到最后也只能回骂道:「我可去你的吧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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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哈哈哈……」
三郎笑而不语。
「我再问你一遍,吉法师,你到底准备怎么办?」
很明显,勘十郎有些心急。
归蝶在末森城策反的那些探子*细,早就全被勘十郎给*了;泷川一益到现在还在西尾张和东伊势湾忙活着渗透服部dang、神户家、长野工藤家和一向宗,大部分的「飨谈众」
现在不在自己身边。
所以,末森城里的情况,三郎几乎一无所知。
然而,就从勘十郎的反应来看,末森城里肯定早就分成了两派:一派怕是希望无论如何、是结盟还是臣服,都想让勘十郎跟清须城织田信友、坂井大膳他们保持和睦,主张这个的,大概率就是林通胜哥俩以及勘十郎的老丈人和田备前守,另一派应该是要求直接出阵、为喜六郎报仇的,现在八成是不打仗不舒服的柴田胜家已经开始厉兵秣ma,而**土田御前因为喜六郎的*悲伤过度、恐怕会成天要求勘十郎去为didi报仇。
但是,军guo大事,绝不是*客任侠们的快意恩仇,这种事情急不得:「很简单,先拿下清州,再攻守山——而且用不着你今天来找我,我已经在准备了;当然,你来找我是最好。以你的末森加上我的那古野和胜幡,咱们加一起,这可就是半个尾张了,如此一来,对付织田信友、坂井大膳那bang人,更是绰绰有余——喜六郎这事儿,勘十郎,你说得对,不能就这么算了!但问题是,清须城里那bang人,也都是一bang老天gou、老狐狸了,对付他们不能*之过急……」
「我可去你的吧!吉法师!」
勘十郎又对着三郎骂了一句——原先一直被家族上下评价为知书达理的勘十郎,这几年自己当了城主、自诩为「宗家家督」
之后,反倒是时时刻刻都在满口飙脏话:「这把你自己吓得!都他*的说什么,你吉法师重夺了松叶、深田两城,bang着shui野家重新打下了村木砦之后,怎么怎么用兵如神、zu智多谋,怎么怎么勇武非凡、一ma当先?甚至还他*的有把你比作源*经、平清盛的?*!依我看,你他*的就还是那个愚蠢的、在山口父子那两个杂鱼面前都能损兵折将的『大傻瓜』!在咱们尾张,哪怕是个光pi股、挖泥*的三四岁的孩子都知道,偌大个清州城,根本不是他*的说拿下来就能拿下来的?反而守山城就是个gou屎dan子大的小破城!结果你现在却说,你要先打清州?吉法师,脑子没问题吧?你他*的就吹牛、zuo梦吧你!你看着的,等到海枯石烂、等到太阳都熄*了,清州城你都拿不下来!我反正已经让柴田权六集结兵力了,今晚就开gan守山!」
三郎听着勘十郎的话,也有点愤怒:——谁看不出来,今天勘十郎这家伙前来,虽然嘴上没抹开颜面提一句,但他分明不就是害怕末森城人员不够、物资不zu,问自己借兵借粮、要求自己当他的援军的么?但是从古至今、从唐土神州到东瀛扶桑,哪有这么求人的?更何况,三郎自己还没说明bai自己的打算呢,这小子上来就对自己一通骂、一通卷,张口「你个吉法师」、「你个大傻瓜」,闭口「你他*的」、「我可去你的吧」,要不是自己*didi,三郎这会儿怕是早有心思抽出那把「压切长谷部」,就手给*前之人直接砍了;更别说打赢打输,从早些年跟着父*信秀带兵压制三河guo、攻伐三河守护吉良*央的时候,直接在对方老家吉良大滨城下放火,到后来信秀去世,自己带人攻打鸣海城,再到重夺深田、松叶,再到前不久的支援shui野重夺村木砦,自己这也是*自打了好几场仗的,
而勘十郎呢,到现在除了他在小豆坂完成了「初阵」,也就是象征*地在对方将要撤退的时候象征*地前去掠阵,意思意思地砍了两三个敌方zu轻之后,自己基本上没上过战场呢,若不是他末森城里有个抵得上一百人、一千人队伍的、号称「破瓶柴田」
的权六在,恐怕末森城早就被其他人打下来了。
(哼,就这样的情况,用得着你勘十郎教我三郎信长怎么上战场、怎么攻城略地么?勘十郎,你可真是被**给惯坏了!你可真不知道天gao地厚!)最主要的是,三郎没想到勘十郎如此冒进、如此托大,他这么一个人,从小到大却能得到自己**对自己远胜于十倍、百倍地的青睐,且从小到大,家里家臣对于勘十郎的评价也远gao于对自己的评价;可问题是,斯波*统一*,尾张上下有不少大大小小的豪族为了自保,全都开始听从织田信友和坂井大膳的了,而守山城就在清须城与那古野、末森之间,为了与信长抵抗,信友和大膳肯定会在守山城增兵,再加上前不久勘十郎还撕毁了信友的信笺,那么信友肯定是要预防三郎跟勘十郎兄di联手的,那么守山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