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,用绳索把那箱子捆绑整齐,吃力地抬起箱子,便往外边走去。
伙计们已经抬着银箱出了大厅走进门厅过廊,蒯鹏刚刚迈步上了tai阶,关小坤快步追上来,自怀中摸出一件东西,递给他道:「方才忘了给你。」
蒯鹏见是一块腰牌,也wei细看上边写的什么,便皱眉道:「这是什么玩意儿?。」
关小坤傲然道:「出入重译楼的信物,不然,你以为你进得去么?。」
蒯鹏冷哼一声,揣起那块腰牌转身就走。
重译楼有最好的官伎侍酒唱曲、歌舞助兴,尤其是这*酒是徐小公爷的谢罪酒,张泓愃等人更觉得与往昔酒宴大不相同。
当晚众人开怀敞饮,竟是个个酩酊大醉。
次日,蒯鹏领着汤显祖、叶小天和粮商佟掌柜去了guo子监,用钥匙打开昨晚存放银两的*间后,吃惊地发现三个箱子上的锁*被人撬坏,整整三大箱银两不翼而飞。
为洗脱guo子监的嫌疑,田祭酒要乐司业配合,先查昨晚出入guo子监的人,然后把guo子监翻了个底朝天。
回到失窃现场后,叶小天走到蒯鹏面前,询问昨日送银子过来的详细情形、一路上的经过以及可曾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物。
蒯鹏懊丧地道:「我让百膳楼的伙计抬着银箱出了酒楼,邢捕*就带着十多个捕快迎上来了。guo子监离百膳楼只隔三条街,我一直看着他们,一直到这仓库门口,中途就没停过。」
这时候,有两个杂役抬着一张桌子走过来,那是梨木zuo成的桌子,两个杂役抬得很吃力。
走到这chu仓库门前时,后边那个杂役忍不住叫道:「老牛,抬不动了,歇会儿。」
前边那人便停下脚步,把桌子放下,转身嘲笑道:「这才走了几步啊,又歇?。你这身子,都让你媳*儿给掏空了吧?。」
叶小天忽然抬起*,异样的*神儿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杂役,嘴里喃喃地道:「抬不动,歇一会儿。抬不动,歇一会儿……。」
叶小天突然一回身,冲到蒯鹏面前,一把抓住他的肩膀,迫不及待地道:「蒯兄,你刚才说,你们出了酒楼之后,一直到这里就没停过?。」
蒯鹏见他神情激动,不免有些紧张起来,连忙应道:「不错!。银箱没有离肩,脚下也没停过,怎么了?。」
叶小天松开双手,忽然返身向仓库里跑去,几个人一窝蜂地跟进去。
就见叶小天又掀开银箱,噘着pi股探身进去,然后抽回身子,迎着窗外*进的阳光捻了捻手*,欢喜不禁地道:「我明bai了,我终于明bai了!。」
叶小天又冲了出去,等蒯鹏等人追到外边,就见叶小天正在山墙下搬砖。
他蹲在墙根底下,每拿起一块青砖都看得很仔细,然后放在一边,很快就清理出了一块地面,又盯着地面认真地观察起来。
叶小天让人请乐司业过来,乐司业又叫上管库的胥吏,赶到失窃仓库的*山墙chu。
叶小天问道:「司业大人,墙下这堆砖*,是谁放在这儿的?。」
问过管库胥吏和众杂役,所有人一脸茫然,谁也没注意过*山墙chu啥时候多了一堆砖*。
叶小天终于哈哈大笑起来:「我明bai了,原来如此!。」
众人睁大*睛看着他,叶小天道:「咱们先说这失窃案。窃贼潜进仓库,撬开银箱,想把这么多银子运出guo子监,根本不可能。可是……。如果他们只是把一堆砖*从箱子里搬出来,再摞到山墙下,那就rong易多了。」
见众人一脸*惑,叶小天道:「我想,银箱在百膳楼里就已经被人*了包,换成了砖*!。我们一直在想银箱是何时失窃、在哪里失窃、被*走的银子又是如何运走的,却一直忽略了一件事,那就是抬银箱的人!。那三箱银子重量惊人,需要四个伙计合力抬起,尚且非常吃力。怎么出了酒楼,他们就变成了一身神力,沿途都不用歇歇?。」
汤显祖微笑道:「银箱抬出酒楼后,他们变轻松了,那是在抬银子出酒楼时已经掉了包。」
华云飞道:「既然银子已被*包,他们何必费尽周折再*一遍砖*?。难道还有另伙贼?。」
汤显祖道:「不!。就是同一伙人!。他们来*砖*,是因为只要我们打开箱子,发现里边装满砖*,ma上就能猜到银子是在百膳楼里已被人*包。因为出了酒楼之后蒯兄特别警觉,又有捕快押运,这一路行来,他们根本没机会再zuo手脚。」
叶小天道:「没错!。他们先是用砖*换掉真银子,然后再chu理掉冒充银子的砖*,从而泯*证据,栽赃陷害!。我见那两个杂役搬桌子,力气耗尽几度停下歇息,才想到那些伙计抬银箱时就有问题。可是如果银箱是空的,飘飘**的一路抬来,恐怕蒯兄和捕快们早就发现有异了。然而我们在这库*里见到的,却是空箱子,压箱的东西呢?。」
汤显祖道:「贤di方才再度检查箱子,想必就是为了验证这个问题。」
叶小天道:「不错!。我仔细检查,在箱中发现许多刮痕,在箱角*里还发现一些砖沫儿。这时我才想到*山*上这堆不起*的青砖,很可能就是用来压箱的东西。我特意把它们搬开看了看,地面的痕迹也是新的,显然刚刚堆放。而管库的胥吏和杂役们谁也不知这堆青砖的来历,结果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