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昊恭敬地道:「大小姐太客气了,您尽管问,属下定当知无不言,言无
不尽!」
穆桂英点点*,正*道:「李*领,那日你们怎么遇到的埋伏,请你好好回
忆一下,越细致越好!」
李元昊细细思考了一番,徐徐地道:「那夜属下接到军令,于五更时分出发,
跟随都*挥使苏远苏大人,往陷金山口接应王将军。孰知西夏人早已埋伏在山谷
两侧,我军刚到,敌军便从两侧*出,试图将我军围困在谷口*!
危急时刻,苏大人当机立断,趁敌人还wei完全合围时,急命属下往后突围,
去大营请援军,他本人则率领队伍且战且退,牵制敌军。属下深知肩上责任重大,
不敢有违,于是便率领一bang兄di奋勇拼*,冲出了重围。」
穆桂英见李元昊所说与送杨宗保遗体回来的韩仑等人所说分毫不差,暗暗点
了点*,目视着李元昊道:「敌军早就知道此次夜袭的细节,这说明大宋军中必
有*细!」
李元昊面*气愤地道:「大小姐说得一点没错,我们一路拼*回到大营,那
gou娘养的守营官却紧闭营寨大门,不仅不放我等进去,而且还诬蔑属下等人不听
号令,**出营,早已叛guo投敌,此番回营是特意来骗开营寨大门的。属下气不
过,想上前与那厮理论,那gou娘养的却命令放箭,要不是属下躲得及时,只怕早
已横*当场了!」
穆桂英问道:「你所说的守营官,是不是监军张由?」
李元昊***道:「那厮年ji大约四十上下,面皮bai净,留着山羊须,但他
是何身份,属下却不清楚。」
穆桂英皱了皱眉道:「难道你连率军征讨西夏的主帅和监军是何人都不知?」
李元昊有些为难地道:「大小姐出身gao贵,一出山便是统领大军的元帅,可
能对我们这些底层兵士的情况有所不知。大宋军中历来是兵无常将,将无专兵,
属下军职卑微,这两年来才升任部*,只识得王成王将军以及本部将校,平日都
是听上级军令为行事,至于统军之人是谁,属下委实不知。」
李元昊所说的规矩,穆桂英倒也不是全然不知,只是因为远离军营多年,一
时想不起来而已,经李元昊一提,穆桂英很快便明bai过来,再问道:「之后呢?」
李元昊满脸悲愤地道:「当此之时,属下愤怒难消,本想再返回陷金山,与
苏大人gong存*,但行至半途,却又觉得此事太过蹊跷,若是单凭一腔热*一*了
之,不仅于事无补,而且反倒随了那些*人之意!
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,思来想去后,属下觉得,只有*查清楚此事
的来龙去脉,才能还自己和牺牲的兄di们一个清bai,于是等到天黑后,属下便带
着兄di们潜入大营,去打探情况,但属下万万没想到的是,陷害我等的*人竟早
有准备,不仅加强了戒备,而且还改了巡哨联络的暗号,属下*查不成,反倒害
了几位一起出sheng入*的兄di!」
穆桂英细细思量了一番,心道:「虽然不能肯定,但他所说的守营官十有八
九便是张由,那厮之所以增强了戒备,应该是韩仑等四人带着宗保的遗体逃离军
营,让那厮有所警觉。」
想到这点,穆桂英轻叹道:「如此看来,那*贼当时已经掌控了军营,你们
能活着离开,已经算是命大了!」
李元昊也叹了口气道:「大小姐所言极是,那一夜折损了七个兄di,只剩下
我和外*接应的五人活着逃了出来,这个惨痛的教训让属下明bai,陷害我们的*
人一定身居gao位,单凭我们几个的能力,要想*查清楚事情的真相,简直难如登
天!」
穆桂英道:「那你们当时又是作何打算的呢?」
李元昊又叹了一声,面上的悲愤也换成了无奈,***道:「当时属下既不
甘心,又有点不知所措,本想再拼*一试,没想到此时大宋却忽然退了兵,属下
等人身背叛guo之罪,连延州城都进不了,*查真相也就更加无从谈起了。」
穆桂英想起张由在金殿上的一番栽赃陷害之辞,不由得紧咬银牙,恨声道:
「好歹du的计划,此时撤兵回朝,既抹*了你们*查真相的可能,又可以将一些
知情人暗中chu理掉,避免他们的*谋du计败*!」
见李元昊面*诧异,穆桂英方才察觉有些失态,于是缓和了一下情绪,对李
元昊道:「你说得不错,*臣当道之下,天下之人虽有志报guo,但却无chu施为,
有些埋没于军中,而有些则只能隐于山野。」
李元昊拱手道:「说来惭愧,大宋退兵后,属下与幸存的兄di们坐在一起商
量去chu时,的确曾考虑过投靠西夏或是辽guo,但属下始终心有不甘,觉得无论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