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,庆儿到你哪儿去了?”“可不么。”巧姨靠了门框,掏了把瓜子抿了嘴磕,说:“挺黑瞎就跑过来了,吓了我一跳,咋哄都不回呢。咋了?和长贵咋又打上了?说还动了手?”“没啥,一点儿破事儿呗。”“那你俩天天打吧,我就不让庆儿回来了。”巧姨斜楞着*,嘴上说着气话心里却当了真。
“行啊,还省粮食了呢。”大脚抱了捆柴禾,凑到灶tai前拢火,火苗忽闪闪燃起来,映得大脚本就俏丽的脸越发红润,一抬*又问巧姨:“庆儿呢?上xue走了?”“都啥时候了,还不走?”巧姨蹲在一边,bang着大脚递了把秫秸:“早上给他们下了面条,吃得了一块儿走的。”大脚一颗心这才落了地,但吉庆总归是要回来的,到时候对了*却咋说呢?
一想起这些尴尬的破事儿,大脚一下子又恨上了长贵:这个挨千刀的,挺好的日子,非要鼓捣出点儿让人说不出口的烂事儿来。大脚忍不住在心里把长贵祖宗八代骂了个够,竟忘了这一切的源*却是因为自己。
晌午吉庆没有回来吃饭。吉庆常常这样,懒得跑了就在xue校周围的小吃店随便弄点什么吃,好几次,大脚为此常常数叨吉庆:再怎么样,家里的饭食热热乎乎的还是舒坦,咋也好过那些外面卖的,*人不说时间长了也毁身子哩。吉庆总是不停,答应的挺好,但该咋样还是咋样。
但今天大脚见吉庆没回来却有些庆幸,见了面真不知要说些啥呢。
长贵却似乎忘了昨夜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,依旧闷声不响却该吃就吃该喝就喝,对着大脚一幅臊眉耷*的摸样儿就好像没有看见。大脚却越瞅越是来气,忍不住的冷言冷语,恨不得冲上去呼上一*掌。
长贵也该着倒霉,本是自己占了上风的事情,突发奇想的一个主意,竟掉了个个。他倒是不在乎,心里却下了决心:自己的女人再不可被外人沾了去!
一夜过去,长贵并没有因为大脚的bao怒而改变主意:任你有千条妙计,我却有一定之规。笃定的心态让他越发的自得和从rong,似乎大脚给他带上绿帽子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