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山叹息(7)

更大,我甚至开始幻想,我要是得了艾滋,然后*掉,是不是就不用还守*的钱了?。

    可是如果这样的话,茉莉一定会一辈子都瞧不起我,还是说她仅仅在心里鄙视我一阵子就把我忘得一gan二净,我根本就不值得她记一辈子?。

    我颤颤巍巍地扶着桌子站起来,对守*说:「欠的钱我会慢慢还,我现在就去发货……。我将功折罪。」

    没想到守*居然也跟着站起来,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往门口拽:「你走吧,你快走吧,你回家歇几天吧,不用你发货,你快走,我怕你*我仓库里。」

    临走的时候,守*又赊给我了一盒羟考酮,让我快点下劲,然后好好睡一觉。

    他说我现在的问题不是有可能得病,而是我再不吃饭就活不过今晚了。

    他这样对我,我居然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。

    我打车回了南站附近的出租屋,在楼下超市买了点shui果和面包,结账的时候,售货阿姨看我一副半*不活的样子,一脸关切地问我需不需要bang助,需不需要去医院?。

    我不过是连*了一个星期du没睡觉而已,我能需要什么bang助呢?。

    难不成她能bang我把欠的两万块钱还了?。

    但我还是谢谢她的好意,告诉她我只是sheng病了。

    到家了,我好久不回的家。

    那天我走得太匆忙,主要是我也没预料到我会离开这么久。

    厕所洗漱tai的shui龙*没关严,滴答滴答地像*泪一样,满地都是积shui;空*的制热zuzu开了七天;茶几上放着没吃完的剩盒饭,早就发霉fu烂,苍蝇围着残羹嗡嗡*飞;整个*间里一股扑面而来的刺鼻的*气和fu臭味,刚才在超市里好不rong易酝酿出的一点食*也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我瞬间整个人都有种崩溃的感觉,只好*着*皮倒垃圾、拖地、开窗通风……。

    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,我终于拖着快要散架的骨*爬到床上去。

    我开始狂吃shui果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,强迫自己吃了东西之后我感觉好多了,那种空虚绝望的濒*感逐渐消失,身体的散冰也几乎彻底结束了。

    现在我只要好好睡一觉就好了,我需要阿片类的药物来辅助我进入甜*的梦乡。

    我吃了三片羟考酮,大约过了一个小时,吗啡*灵开始在我的骨*里穿梭游曳,身体里的小小海*宛如一颗脉冲子弹,顺着我的骨髓从脚趾一路*到脖颈,最后盘踞在我的*lu里,我终于在这一刻摆脱了所有的纷扰。

    我终于睡着了。

    我睡了好久好久,zuo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,在梦中,吗啡*灵始终与我同在。

    我梦到了故乡的毕摩仪式,我们约*家的毕摩正在为一对婚礼的新人念平安经,祈福禳安。

    那位新娘子长得mei丽动人,她的肩上披着一件bai*的披毡,黑*的长裙盖住脚踝,披毡尾部的*苏和她鬓角的发*一起在风中*曳。

    我走到他们三人的身旁,递给毕摩一块炭黑*的腊*,他*了**。

    我又给他一只*好的*,他又**。

    我又莫名其妙地递给他一个针*堵塞的注*器,他咧开嘴笑了,sheng姜一样gan枯的手接过我手中的注*器,*在他盘起的天菩萨发髻上,他感谢我,说愿意bang我通晓wei来,为我预言一件今后会发sheng的事。

    在梦里他从不说话,但我可以听到他苍老又gan瘪的声音。

    我问他:「我将来会娶一个怎样的女人?。是诺苏女人吗?。」

    他***。

    「那就是汉族人了!是茉莉吗?。是她吗?。」

    我激动地追问。

    他又**。

    我大失所望。

    「那是谁?。小宁?。卉卉?。还是小景?。」

    他继续**,都不是。

    他说我的wei婚妻不是茉莉,是一个我素wei谋面的女人,但我和她在多年前就有过一段微妙的缘分,并且我会在不久的将来遇见她,就在2002年的夏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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